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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巨响和灼痛让狱卒怔住。
少女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眉宇间不见丝毫怯懦,她拔出发簪指向他,大喊道:“我是谢鹤徵的女人,你若想见阎王了,就动我试试看!”
林锦璨知道谢鹤徵没有走远,她要在他彻底离去之前,让他回头。
若他真的愿意管她,回来找他,也不怕这些人传出什么谣言,因为这些人大概率活不了了。
这狱卒是这里的头儿,这一喊闹得地牢里动静不小,那些个手下,就算得了他无事不可前来的命令,也不能听从了。
很快,四面八方窜出来很多人,他们一个个拿着刀指向林锦璨,把她逼退到墙角。
无数把剑指向她,若谢鹤徵不来,他们会当她是疯子胡言乱语。
狱卒听罢嗤笑,喘着气勃然大怒:“愣着做什么?!天王老子的女人,我也一样动,他谢鹤徵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把这个□□抓起来!”
林锦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人摁住,她为了活命,不甘心的又开始撒泼哭喊:“谢昭!你是不是聋了?那日你说要带我回家,难道都只是为了那次的鱼水之欢而骗我的吗?”
声音回荡在地牢里,梁樾忍不了了,他鄙疑地看了眼谢鹤徵,大概猜到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都退下!你们这些狗东西,都当本官不在了吗?”
梁樾怒道:“把这女人关回去!你,给本官过来!”
其他人跟着梁樾一起撤离的很快,林锦璨也被人拖回牢房,种种看上去,像是白忙活了?
昏暗的甬道内,只留谢鹤徵一个人在中央孤零零地站着。
他往外走了几步后,又转身蹲下,拾起那块零碎的红纱,放在指尖摩挲,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油灯不断摇曳着,他想,好像,比合欢散更难解的毒是林翠翠。
谢鹤徵把林锦璨的红纱绑在小猫尾巴上,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这次,他直接走到她身边,在对方的错愕下,他捏开了她的嘴,一道醒目而狭深的口子映入眼帘。
这痕迹是他初次上战场的战利品。
“痛不痛?”
“你同别人说,你是我的女人?”
谢鹤徵勾唇玩味道:“这样冒天下大不讳的事情,亏你也说的出口,要是被我那个气筒哥哥听了去,岂非存心要气死他?”
“难不成你想做个小寡妇,好让我登堂入室与我私通?”
林锦璨:“……”
见林锦璨不答,谢鹤徵从怀里拿出愈合伤口的药粉,将其洒在上面:“林翠翠,你说我会后悔的,现在看来是谁后悔了?”
清凉的触感覆盖了灼痛的伤口,林锦璨立刻摇头:“我,是我,谢昭我错了,我后悔了,不应该那样…凶你。”
“说对不起就有用,那还要衙门做什么?”谢鹤徵瞬间变脸,冷道。
林锦璨见此无效果,她缓缓勾上他的臂弯。
谢鹤徵厌恶甩掉:“少来,没用。你这套俗气的法子,我自幼便见过不少,甚至还可以教你怎么做。”
“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林锦璨冷道。
谢鹤徵见林锦璨撕下伪装,一反常态跟变了个人似的,他泄了力似的,看着她的眼眸,蹙眉兀自言语:“想求我却连个笑也不愿陪…你这样严肃做什么?给我笑一个,你笑起来多可爱…”
他双手捧起林锦璨的脸,将少女柔软的脸颊藏于掌心。
牢房内寂静无声,只有一些老鼠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少年温和轻佻的眼神瞬间变得认真道起来:“林锦璨,你费尽心思接近我,接近谢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
脸颊被长着茧子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手很暖和滚烫,纵使很舒服,林锦璨也无心感受。
她心中一紧,看来如今再装人淡如菊,温柔可人的娇娇女是没用的了。
倒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道:“在幽州那段时间,我那样悉心照顾你,确实是为了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