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亲那样,如天下男子一般,把这个可爱可怜的人儿当只小鸟儿一样豢养在他编织的金笼里。
可他的林翠翠知道为自己谋划,敢爱敢恨,更重要的是懂得自保。
眼前这个姑娘或许从来不是什么雀,而是草原上翱翔的鹰。
想到这里,谢鹤徵不禁自嘲地笑了。
原来他对女子的认识是这样浅薄。
他自幼不在深宅大院长大,见过大漠孤烟,沙场残酷百姓疾苦,可思想却那样迂腐。
但不论是雀还是鹰,林翠翠这个出现在他生命中姑娘都宛如罂粟花般,明知有毒他却疯魔了般似的甘之如饴。
他回过神,轻笑:“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锦璨微抬下颌:“证明我是真的林锦璨,我便可以告诉你密道的地形图具体在哪儿。”
就算谢鹤徵把林家大小姐的闺房,甚至把天下都翻个底朝天,若她不告诉谢鹤徵,他是绝对找不到的地形图的。
“这个买卖如何?”林锦璨道。
谢鹤徵勾唇。
少女被朦胧繁琐的茧丝包裹着玲珑心,如今在他面前一层一层地慢慢剥开。
她似乎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谢鹤徵不禁想,就真林翠翠是什么细作也无妨,他也愿抽出时间来陪她玩一玩儿。
“我答应保你。”
谢鹤徵把摔到角落里的林锦璨扶到自己身边,细细打量了番少女的脸,又抬手摸了摸少女额角乌黑柔顺的青丝。
林锦璨起了层鸡皮疙瘩,因为,现在的谢鹤徵温柔的实在反常。
在她微讶下,少年已经不知不觉地从玄色广袖中掏出一对珍珠耳坠:“可在此前,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
少年掌心里的耳坠样式最普通不过,只有孤零零,粉白色的珍珠作为点缀。
“忍着些。”
“…什么?”
话音刚落,林锦璨感到耳垂传来一丝温热,眼前这个男人在幼稚地玩弄她的耳朵?
谢鹤徵揉捏着林锦璨的耳垂半晌,随后指腹一用力,将坠钩利索刺入皮肤。
动作干净利索,林锦璨其实只是轻微刺痛了一下。
林锦璨推开他,微恼:“你…在我耳垂上搞什么?”
“这是我师娘留给我的遗物。”谢鹤徵碎发,眉宇舒展:“别人没有的,如今送给你了。”
“你,我…”
林锦璨结巴了半天,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样贵重的东西,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要?
于是,林锦璨最终决定还是要摘下来,蹙眉道:“不要这样,我是你二嫂。”
谢鹤徵抓住她的手腕,哼道:“不能不要,我赏你的东西,这辈子都不许摘,不然我把你耳朵割下来红烧喂猪。”
林锦璨看着指腹上淡粉色的血迹:“……”
神经兮兮的。
他师娘在天之灵,要知道自己的耳坠被自己的爱徒随便扔给了一个不负责爱丢东西的女人,会不会生气?
谢鹤徵双肘挣在膝盖上,随后抬指戳了戳林锦璨的脸颊,漫不经心道:“二嫂想什么呢?想如归哥哥了?可明明是我一直在陪着你…”
林锦璨愣住,脸颊一热,她抬腿轻踹了脚谢鹤徵,蹙眉呵斥:“去你的,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还皮起来了?不要脸。”
林锦璨打断这个不正经的玩意儿。
“说正经的,五日后便是我行刑的日子,我可以告诉你,那时你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