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转眼,林锦璨看到枕头上,被她蹂躏过的荷花,愣住了。
“还有那箭,我让你挡了吗?”
谢鹤徵来回在榻边来回走了几步,咬牙说:“我皮糙肉厚的,身上多几个窟窿,吐几口血,顶多就是疼几天,会怎么样吗?”
“你呢?你要被那玩意儿戳死了怎么办?是想便宜姚温娴和谢如归那对狗男女,还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拴住我?”
少年别扭的姿态和话语,让林锦璨懵了。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瞎管闲事做什么?”
林锦璨很心虚,说到最后声音都颤了:“我…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是…不想看你受罪,怕你疼而已…,对不起…”
对不起,又骗了你。
屋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少年弯腰抱住林锦璨,一下子把脑袋埋到了她肩颈窝里。
半晌后,林锦璨感到皮肤上一片灼热,似乎是温热的液体。
林锦璨心里一颤,她吃力抬起胳膊,掌心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半晌才开口:“谢鹤徵…你是哭了吗?”
她头一回见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是真的手足无措啊。
“天娘嘞,你别哭啊。”
谢鹤徵躲过对方擦眼泪的手,恢复冷漠:“我刚才凶你了。”
“我没怪你。”
林锦璨心里涩涩的,她笑叹:“你不是说要把你的俸禄,和在京中的田宅都给我么?你死了,我向谁要去?”
又是一盆冷水。
林锦璨伸手吓唬他:“我是真的心要诶,难不成你方才是骗我的吗?”
“好,你等着。”
谢鹤徵摇头,转身去案上拿了笔墨和纸,写了半天。
“画个押,我的东西就全是你的。”
谢鹤徵坐在榻下,把脑袋枕在林锦璨腿上道:“连人也可以是。”
林锦璨看了眼上面的“约法三章”。
很荒谬。
一,不许在谢鹤徵面前和别的男人亲亲抱抱,其他时间随意,嘴巴啃烂都行,只要别让谢鹤徵看见。
二,成亲后不许疏远谢鹤徵,给谢如归东西,吃的也好用的也好,必须有谢鹤徵一份儿。
三,试着喜欢谢鹤徵,然后临幸他。
最后末尾还括号了下:小谢很厉害。
“……”
林锦璨明白什么意思后,心头莫名燥热了下,她推开他蹙眉道:“吹什么牛?你知道个屁?后半句绝对,绝对不行!”
“…噢。”
谢鹤徵乖乖把“临幸”几个字划去,然后马上又嬉皮笑脸的:“那意思是你可以试着喜欢我?”
林锦璨撇过脸去不说话。
为了打探到“启蛰”的下落,早日恢复自由身,除了让身体和异性做出过分举动,还会有些隔外应,她如今还有什么不能低头的?
喜欢喜欢…
林锦璨发誓,这辈子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喜欢谢鹤徵。
他害她满身伤痕,他害她与萧南衣失散这么多年。
她应该讨厌他,恨他。
林锦璨冷道:“嗯,你努力吧。”
话音刚落,方才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谢鹤徵突然就来了劲儿,手臂上那些刀伤也不疼了,他起身,利索地将被子连人一起横抱起来,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儿。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朝怀里瓷娃娃似的人儿脸上轻轻啄了下。
林锦璨吓了一跳:“唉!不要脸的,放我下来,下次不许这样!”
谢鹤徵把人放回榻上,他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闲聊似地问道:“对了,南衣是谁?你昨晚可是喊了这个人一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