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给省略了。
竹溪看了眼榻上脸色苍白的林锦璨,和周围一圈大夫,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教训”他,公务再繁忙,也得给嘉宁捎个信儿,毕竟嘉宁是自己的未婚妻呀。
谢如归见了林锦璨,这才安静了下来,他把脑袋埋在少女脖子里,如孩童般轻轻啜泣。
“翠翠,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
姚温娴跑出来,举起右手跪在院子中央:“老夫人,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素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开口。
“昨晚宫宴席散后,我便回了姚家,要歇息时却迟迟不见婢子梅香,直至半夜时分,我隐约听见屋外传来哭声,我推门一看,竟是失踪了半夜的梅香,她那时浑身湿透,坐在角落里发着抖。”
“我一问,原是这婢子爱管事儿,在宫宴结束后,她瞧见林姑娘与一男子在花池后头私相授受,举止亲密,她好奇,便悄悄跟了过去一探究竟。”
“这一跟吓一跳,她瞧见林姑娘和一男子在茅屋里颠鸾倒凤的,这样的丑事被梅香撞破,林姑娘正准备灭口呢。”
梅香哭道:“老夫人救我!我不想死。”
陈素问把梅香扶起来,叹道:“我陈素问虽不跟那些男人们一样迂腐,但我绝不容许我儿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进门,你们说,这可怎么办呢?”
兰时道:“依奴婢看,身子清不清白,找嬷嬷验一验就好,这样既不会冤枉了林姑娘,也能换林姑娘一个清白。”
院中女眷闻此相视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哪个女人,愿意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兰时话一说完,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便从屋子里出来,她们旁若无人将林锦璨掳进屋。
这架势,一看便知道是陈素问早早准备的。
她们二话不说,把林锦璨摁到榻上,堵住她的嘴,随后抓住少女纤细的脚踝,便要掀开她的裙摆,退下里头的裤子。
风凉飕飕的灌入腿下,林锦璨的嗓子眼被破布堵的几乎要干呕。
嬷嬷们摁住少女膝盖,相视一眼,便商量着若如何将那块要丢弃的白布染红。
“慢着!”
一道久违的呵斥,让众人回头,明媚的春光下,立着一位白衣锦袍的少年。
众人细细一看,这少年竟是女扮男装的三姑娘谢语念?
三姑娘一年前,与端王成亲当晚,不顾大局逃婚出走,闹得本就不愉快的两家雪上加霜。
这会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母亲万安,女儿远游回来了。”
林锦璨趁机抬起右腿,朝那些嬷嬷的腹部一踹,从头顶上方的格子窗户遁走。
她跑到屋檐下,瞧见白衣少年时也愣住了。
一丝喜悦将内心的不安盖过,几月前在她面前跳海的蓝裙少女,竟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谢语念对陈素问道:“母亲和姚姑娘不必多说了,昨夜二嫂嫂是与我和三哥待在一块的。”
“你三哥?”
语念镇定自若道:“我本想赶在除夕这天回府,哪想在酒馆借宿时,遇见了三哥的手下赵副将军。”
“一番寒暄后,原来今夜皇城内,出现了几名不知来历的刺客,三哥现下作为禁卫军统领,为了全城百姓安危,宁愿得罪了嘉宁郡主,也要不辞辛苦将刺客捉拿归案。”
谢语念从袖中抽出一块沾了血的破布:“这是我与刺客厮杀时,从他身上撕下衣料。”
“我与三哥按照线索跟到了一片竹林,却发现那被刺客掳走的女子竟是我们的二嫂。”
没错,昨日除了千机阁的人外,陈家的暗卫也混杂在其中,谢语念手上拿的破布正是陈家暗卫的。
只不过现下被血和泥土染的模糊不清。
陈素问眸光一冷,谢语念虽并非她亲生的孩子,可又何必向着一个外人?
“母亲,若非三哥与赵副将军出手相救,二嫂可就凶多吉少了。”
林锦璨帮谢如归松开绳子,再为其擦掉面上的泪痕,把人护到身后:“我与谢三姑娘素不相识,今日三姑娘愿意为我说话,绝非私情。”
语罢,林锦璨决定赌一把,她拿出最后一张底牌:“若夫人不信,可以找太后身边的竹溪姑姑来,她昨夜为了嘉宁郡主的事,来四宜居找过谢将军。”
“不用了麻烦竹溪姑姑了,赤焰军的人和我,都可作证。”
谢鹤徵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