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小兔子,忍不住玩性大发,她用力掐了把林锦璨的脸,硬拽着人跑到了马场。
嘉宁拉了拉马鞭,翻身上马,低着身体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林锦璨:“………”
这,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力量么。
马儿激起滚滚烟尘,撒开蹄子不受控制地往林间奔去,只是不知为何,身后的少女忽然安静了下来,拽着缰绳的指腹开始发白。
林锦璨挑眉,明白这马儿太烈,这姑娘是犯怵了。
不过,马儿虽烈,依林锦璨的能力,是可以驯服的。
“啊!”
少女因恐惧尖叫着,她努力控制好自己倾斜着身体,却还是无果,眼看就要被她牵连摔下马。
林锦璨眸光一转。
若趁此机会让马儿翻下,那么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暂时逃离谢家人的视线。
既然姚温娴要借嘉宁郡主之手报复她,那她就让姚温娴偷鸡不成蚀把米。
嘉宁这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等着太后降罪吧。
她反手抓紧缰绳,把马头调转,伴随一声嘶鸣,嘉宁整个人往后仰头倒去。
马蹄改变方向,往东边树林奔去时,背脊突然一暖。
谢鹤徵与马儿激烈争斗一番后,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怎么是你?!起开!”林锦璨肘击少年胸膛。
眼看怀里的人还在挣扎,谢鹤徵也不勉强,任由泥鳅似的人儿摔了下去。
尾椎骨一阵儿酸麻,计划失败,林锦璨怨恨瞪了眼这个跟屁虫。
少年着一件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外罩深紫貂皮大镜,左手正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马鞭。
这人认真收拾起来,五官似乎更显得俊俏了。
只是,这身衣服她怎么见谢如归穿过一件类似的?
少年俯下身瞧着她,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眼神却冷漠得很。
计划被无情摧毁,林锦璨二话不说,朝马背上的人啐了一口:“你滚蛋!”
谢鹤徵往后一躲开,赌气说:“我是来看风景,又不是来找你的,这是我的底盘儿,要走也是你走。”
林锦璨白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真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
林锦璨一愣,但很快知道,他在同她说,他昨晚看到的那一榻狼藉。
她抱胸,停下来笑哼:“什么是作贱?觉得我和谢如归同流合污,用那些东西是不正经的?抱歉,我就是这样的女子。”
“没你想的那样纯粹可爱,当初在幽州那段日子,都是我为了得到你帮助的伪装,我嫌贫爱富,贪慕虚荣,是个为了前途,可以不择手段拼命往上爬的女人。”
“哪怕是你口中说的不堪之事,在我眼里只是正常房中之事罢了,我和谢如归本就是一类人。”
“你们真的……?”
林锦璨直视少年,咬牙恨恨说:“昨晚我们快活的很,还需要我详细描述么。”
谢鹤徵翻下马不怒反笑:“利用完我,没必要演了?连骗我,也懒得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吧。”
林锦璨接着道:“你没有任何身体和财产上的损失,所以我不欠你什么,我们日后尽量少见到彼此,毕竟,日后和你拜堂成亲,衍育子嗣的是嘉宁,不是我。”
谢鹤徵想说什么,却觉得再说什么都是苍白,是他在无理取闹,谁让他没名没分的呢。
真的没缺吗?
心脏明明被她咬掉了一个角,绞痛绞痛的。
谢鹤徵垂眸看了眼林锦璨的脖子,自我安慰:“那东西怎么不在了?空出来位子,是特意留给我的吗?”
林锦璨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只瞥见少年抬起手腕,就要向她脖子伸来。
谢鹤徵吓唬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
啪——
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带着些许怒气。
谢鹤徵愣住,通红的印记挂在了锋折的下颌边缘,不可置信地地别过脸。
沉默,冰冷,僵持。
林锦璨气道:“你敢乱来,别怪我拉你一起下去见阎王。”
小兔子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啧,真野。
舌尖滑过内口腔,谢鹤徵若无其事地嗤笑:“有种,就再打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