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不得人家南衣只心疼他的小徒弟……”
“你……”青芜捏紧拳头,回头看了眼林锦璨起身出去,门口的珠帘瞬间弄得啪嗒响。
林锦璨愣住,她从没见过青芜耍脾气的样子。
她看了眼火上浇油的嵇先生,犹豫片刻,还是披好衣服,追了出去。
青芜没有走太远,就连院子也没出,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发呆。
林锦璨立于屋檐下,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今日精心打扮,大概率是为了见心仪的男子,可她竟也对萧南衣有非同寻常的情愫?
挚友成情敌,这种令人两面为难的事情,怎又发生在了她身上?
“你过来。”
青芜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语气不善对林锦璨道:“这是缓解你体内蛊毒的药丸,你师父要我交给你的,我不想瞒着你。”
青芜摘下锦绣荷包,扔到了林锦璨面前,靠着梁柱,笑哼道:“你是谢二夫人,林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受弩伤,莫不是又帮那个差点把你打死男人挡的?”
“对他心软,你真是贱。”
青芜有些打抱不平说:“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你把你师父当什么了?”
林锦璨拾起荷包,把东西攥在手心:“你误会了,我这伤是因为我昨日在谢家发现可疑之处,我乔装打扮冒险进去试探一番,却差点暴露,至于上次挡箭,只是骗他。”
“谢鹤徵只是我们的一步棋,我不会对他心软。”
青芜蹙眉:“你打探到了什么?”
林锦璨想起桐华台那个疯了的女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实在令人难以忘怀,谢鹤徵的身份存疑,但她不打算将这个猜想分享给别人。
“谢府桐花台有异样,是否与启蛰有关,还需要进一步打探,只是最近风声紧,需要缓一缓了。”
青芜剜了林锦璨一眼:“暂且信过你。”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以免起疑。”
林锦璨颔首,对青芜行了个礼,清亮的眸子闪着光点:“青芜,多谢你肯管我。”
语罢,林锦璨越过她,跨过茶馆大堂的门槛。
青芜在这个时候喊住了她:“十三!”
林锦璨回首,看着青芜的眼睛。
青芜回忆起她臂膀上那片烫伤的疤痕:“十三,他最放心不下的人还是你,你在谢家要保重。”
为了掩盖毒箭的伤,自残式掩护,这是万不得已的下策。
有多疼,她不敢细想。
“别对自己太狠。”
林锦璨愣住,懵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切记住,日后不论对错,都不要做对他不忠的事。”
“他一个人,没有你很难。”
池子里的鱼儿跳出水面,把去岁腐烂的残荷,彻底压入漆黑泥沼。
林锦璨哑然,她知道青芜今日对她说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并非闲聊。
萧南衣在做一件事情,一件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口气咽进肚子:“知道了,青芜姐姐,我不会。”
少女顿了顿,看向枝头的喜鹊:“除非,他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