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我没用,一边儿玩泥巴去吧。”
“?”
林锦璨沉默语塞,见人执意要走,她拉下脸面抱住谢鹤徵小腿,在地上摩擦了半米后,直接“晕死”过去。
谢鹤徵:“……”
他蹲下摇头轻笑,把手从袖子里钻出来,想戳一戳那水蜜桃一样的脸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林锦璨是他的二嫂。
谢鹤徵收回笑容,干咳了声:“还不把二夫人送回绛云阁去?”
随从觉得自己的小表情被主子看到,亦有些尴尬,他忙点头:“是!”
姗姗来迟的婆子们见谢鹤徵要把人带走,急得不行,一人喘着气:“公子且慢,二夫人是老夫人请来这里做客的,您这样怕是不妥。”
“落水无人救援,还不晓得用了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谢鹤徵难得与人废口舌:“怎么?要武逆我?你们这些老东西在谢家待了这么久,还分不清谁是你真正的主人?”
“……”
待人离开后,为首的婆子对旁人使了个眼色:“去,快去告诉老夫人。”
……
绛云阁没了主人,红椿这几日又恰巧染了风寒起不来床,剩下的这几个婢女整日睡到日上三竿,夜里就聚在暖阁里嗑着瓜子,打打牌。
散漫的很。
只有云浓算是本分,老老实实等着主子回来,她铺好被子准备睡下,却听外头响动,出门一看,竟是二夫人回来了。
二夫人是被下人背着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三公子?
云浓不知是喜还是忧,忙把林锦璨接过来:“这是怎么了…奴婢去喊大夫来吧。”
“不用,她没晕。”
林锦璨:“……”
云浓一愣,觉得屋子里有些冷,转身去了柴房拿暖炉。
屋子里没有别人,谢鹤徵瞥了眼林锦璨叹道:“好好睡一觉吧,之后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会看在当初你救我的份儿上,最后护你一次。”
他道:“下月我与嘉宁郡主成婚,婚后我便要出征,快则几月慢则几年,不知归期,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要有任何牵扯。”
出征?
没有男人是长情的,况且那么长时间不见。谢鹤徵忘了她怎么办?没了这个靠山,她还玩个球?
林锦璨蹙眉,索性不再装晕了,她睁眼喊住谢鹤徵:“慢着。”
身边的烛火摇曳颤抖了下,又迅速恢复了平静,谢鹤徵感到余光处,那个淡薄的人坐了起来。
他嘴角上翘,冷道:“嫂嫂有何事?”
“我给你缝了几双护膝,在柜子里,你不嫌弃就拿走吧。”
“哦?特意给我的?”谢鹤徵饶有兴致。
“嗯,除了你还有谁用的着。”林锦璨张开手指:“看,手都扎破了,很疼的。”
谢鹤徵弯腰,端详着林锦璨食指上结痂的血点:“哼,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又红杏出墙了谁呢。”
“我没有别人,我只有你。”林锦璨见谢鹤徵哼哧哼哧地去了柜子边上:“喜欢吗?”
林锦璨满怀期待,又有些许紧张。
她不太会女红,熬夜缝制的那些护膝,其实有很多都是次品,歪歪扭扭的针脚,不成形状的裁剪。
但她记得都让云浓扔掉了。
所以,柜子里的虽不说多么精致,但总不会闹笑话,她自信谢鹤徵一定会收下。
“这比谢如归腰粗的东西是护膝?”
林锦璨一愣,抬头看见谢鹤徵手里的残次品,脸都红了,她跑下榻,踮起脚去够它:“……这不是,快放回去!”
谢鹤徵借着身高优势,似玩起了逗猫棒。
林锦璨咬牙,戏弄就算了,她还听见谢鹤徵的嘲笑声,以及他的拒绝:“这个快比我腰都粗了,好滑稽,有些不符合我的形象。”
“给你的如归哥哥吧。”语罢,还不忘损情敌一嘴:“他很适合。”
“……”
林锦璨道:“你要多远走多远,最好是永远留在那里,别回来了。”
谢鹤徵耸肩,灵巧躲林锦璨那一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将那对最丑的护膝悄悄塞入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