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胜利听到消息又赶来了,一看回来的只有黄丽,顿时感到棘手。
要是表弟一起回来,他还可以求求表弟,多多少少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可现在回来的只有这个弟妹,他的要求就有点悬。
谭胜利手里提着一个尼龙口袋,口袋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也不说话,径直放到黄丽的脚边。
黄丽看着林宏明的这位表哥,其实内心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能逼的谭文雅想逃离家的父母,能有一个好东西吗?
她知道他今天所为何事,并不急着开口,等着他自己说。
“弟妹啊,我是你表哥,你还记得吗?”
黄丽扯出个假笑来,“啊,是表哥啊,您今天有何贵干?”
谭胜利听到她这话,以为有戏,笑着说:“我听姑姑说你家要盖三层小楼,也不用找别人,你哥我就是干这行的,我在这十里八乡里也算有点名气,一定会替你把小楼修得漂漂亮亮的。”
黄丽抬眸看了他一眼,果断摇头,“不好意思哈表哥,我已经找好施工队了。”
这不是骗他的,黄丽真找好了施工队,还是钱经理公司的专业的施工队,比谭胜利的草台班子强多了。
是的,钱明和胡?合伙开了个建筑公司,他们的业务也很广,其中就有专业的建筑施工队。
谭胜利脸上挂不住了,蓦地阴沉了下来,刚想走,黄丽又开口了,“不过,我家院子地面硬化和修筑围墙还没找人,也不知道表哥你愿不愿意接?”
谭胜利只觉得一股闷气直直地堵在了胸口,既无法顺畅地吐出,又难以强行咽下,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令他感到异常难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乱爬,痒痛难耐。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俗话说得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哪怕只是一点点微薄的收入,那也总归聊胜于无啊!
更何况,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他究竟具体做了哪些工作。
等到这座小楼彻底修缮完成之后,他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对外宣称自己也曾参与其中,如此一来,这便会成为他招揽生意、树立口碑的一块金字招牌呢!
想到此处,谭胜利原本郁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些许宽慰。
林红玲不太喜欢她这个表哥,心思太重,心眼又多。
她小声地和黄丽说:“二嫂,他这个人不行,你干嘛要让他来干活?”
黄丽自然明白小姑子对自己的真心,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而感激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子的手背。
她柔声说道:“这俗话说得好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就算我们和他的关系并不密切,毕竟还是一家人,总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而且,如果不让他过来干活儿,万一他心生怨恨,暗中使坏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人的嫉妒心可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情感力量。
当一个人被嫉妒冲昏头脑时,往往会失去理智和判断力,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甚至极端疯狂的举动。
究竟在那种极度嫉妒的状态下,人们会干出怎样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恐怕谁都难以预料。
此时的林红玲,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谭胜利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与警觉。
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对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监督他干活儿,绝不能让他有丝毫偷懒或者耍滑头的机会。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整个工作顺利完成,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产生。
黄丽和谭胜利就地面硬化和砌围墙这两项工程进行商谈,最后决定以五百的价格全包给谭胜利,只包中午一顿饭,烟自然是每天都有。
谭胜利见事情谈完了,打算回家。
黄丽做事喜欢白纸黑字落在纸上,协议上写明了承包内容及金额、工期约定、付款方式、安全责任。
她请了何志鹏和林母做见证人,何志鹏看了看指导黄丽加上条违约条款。
谭胜利看到最后一条,若出现质量问题将赔付三倍金额,他有点不想签了。
这要是黄丽咬死有质量问题,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母笑呵呵地对着何志鹏说:“小何啊,你就是太小心了,胜利是我侄儿,他能不好好干吗?”
谭胜利见姑姑替他说话,心里正得意时,林母又对着他说:“不过,胜利啊,小何提的这个也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