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大江晃身拦住,其身形快如闪电,眨眼功夫拍掉了几人槽牙,喝道:“要一死了之,我也不拦着。但你得说个明白,你们究竟有何图谋?来干甚么?”
“食人之禄,承人之命,他们自然是为龙珠而来。”齐岱一步上前,与修文大江成围合之势,将几人牢牢控制。
这几人见此时更难夺门而逃,更加咬紧牙关。
“倒是还有几分志气。”修文大江笑道。转身挥一挥手,“齐小岱,这几个人交给你啦,小老儿回去睡觉了!”言毕,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齐岱的名声在江湖上颇为响亮,其原因之一,就是看着文质彬彬,实则孤冷狠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则执剑相见——其剑指之人,大多性命堪忧。
黑衣人显然晓得齐岱名头,虽然修文老儿走了,也不敢丝毫大意。再次互相示意后,齐齐伸出左臂相互一击,居然同时自毙!
齐岱冷冷看着,确认几人气绝,转身回了晏氏家庙。
晏家大宅里,到处是密集的铜锣声和众人焦急的找工具救火的喊叫声。
龙晏在灼热中快要昏迷了,烟气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好把茶壶里的水都倒在外袍上,用外袍遮住了头面。
一众人等忙着救火,屋里屋外乱成一片,哪里还能指望听到龙晏那点微不足道的声响。
家庙地上的部分显然已经被黑衣人翻找过。众多器件看着原位未动,但在齐岱看来,蛛丝马迹都反映出黑衣人确知所寻物件的个头形状,翻找的举动相当迅捷有度。
齐岱没有多做停留,潜身进入一条密道。
地下的密道是龙晏出生之年起建,目的自然是遵当年神仙老道之意,用以保存珍宝。
密道的尽头连着藏书楼。
藏书楼地下的密室极为隐蔽,除了龙晏,只有他父亲晏淞和齐岱知道暗门,所以侥幸躲过一劫。但是由于通风口与家庙共同,烟气仍然滚涌而来。
他身处密室,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火焰的威力。强打着精神,龙晏看了看手边那套他爹珍藏多年的《天医宝鉴》,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它躲过一劫,不然他爹非关他一年不可。
烟气越来越浓,也越来越热。就在龙晏几乎睁不开眼睛时,《天医宝鉴》最后一部的书匣中,发出了一道翠绿的光。
龙晏用尽力气爬了过去,翻开盒盖,就看到了一个白玉般晶莹的瓶子。瓶颈上,用朱砂画着一个红色的符咒。
龙晏禁不住好奇,伸出手去摸了摸。符咒就在他的手接触到瓶子的一刹那消失了。
龙晏吃惊地放下瓶子,赶紧观察四周。
瓶口开启,更明亮的绿光钻出瓶口,在空中划了个细细的弧线,钻进了龙晏的脊梁。
龙晏登时疼的昏了过去。
齐岱进得密室,只看到歪在地上的龙晏,以及歪在几案上玉瓶。心道,终于还是来晚了,转念又想,莫非均是天意?
高烧加灼伤,将近十天,龙晏才能下床。
晏淞爱他如珍宝,对这次火灾又是后怕又是生气,责令龙晏再不许踏进藏书楼,更不许私下外出施药行针。
外面热热闹闹,龙晏的院子却被看的紧紧的,就连莲心也不容许他探望。他爹派的人对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各有分工,一个苍蝇也别想蒙混过关。
大总管晏玉堂上下瞥了几眼跪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豆蔻,“你还是到彩石庄去当伙计吧。你来当差的这几天,少爷频频出事,显然你不适合这个差事。”
豆蔻抬起一双泪眼,眼巴巴地瞅着龙晏。
龙晏也有些舍不得他。
这个小厮本是他爹派过来的,龙晏想了些招,刚把他收拢了些,若因为这次火灾,就被撸了职,打发到二三十里外的彩石庄去种药去了,那不又成了一院子人都对他恭恭敬敬,但是都唯他爹马首是瞻,没有一个与他一条心?
龙晏清了清嗓子,“豆蔻在帮我整理偏方,刚刚上了些手,现在就打发出去,岂不是我又要教个生手?”龙晏收到豆蔻感激的眼神,“这可不太划算,我得去跟老晏说个明白,不能白白帮他规制伙计。”说着就要穿鞋下床。
晏玉堂也是见惯了龙晏的各种伎俩,心里早有了计策,要不也管不了这关里关外几十家医馆。“少爷,这家庙和后山的火起的有些蹊跷,也不知道是哪个便宜伙计得罪了道上的人。家主一向嘱咐各医堂怀仁济世,不计得失,为善乡里,却仍然有人捅篓子,招来这番无妄之灾。这一修不仅一大把银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