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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学愣了一下,欣喜地掏出干瘪的荷包,从里面掏出六两银子并二十文钱:“顾夫郎帮我带三块就好,多的是给您的辛苦费,到时候我过来拿,您可千万小心别让人知道。”
&esp;&esp;他拿银子的时候,文序看到荷包里仅剩的二两银子,想了想,道:“先不急,我此次去的是府城,还不清楚潮州墨锭在府城的物价。”
&esp;&esp;“这……”余学眼中的光暗了下去,“那就谢谢顾夫郎了。”
&esp;&esp;远离府城的伏峰县墨锭都已经十两银子一块,罗家所居住的府城指不定更贵、墨锭存量更少。
&esp;&esp;眼下已经七月初,到底还是来不及了。
&esp;&esp;“镇上还有多少学子买不到墨锭?”文序说道,“你们能不能联名写一封陈情书,把前因后果都写上?”
&esp;&esp;“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去写给我,我想办法让人送一批过来。”
&esp;&esp;余学不知道文序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有预感,这位顾夫郎能帮他,便立刻道:“可以!住在这条街上的学子都为此事苦恼,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esp;&esp;涨价到十两银子的墨不是谁都用得起的,连寒门学子都知道科举是改换门楣的途径,更何况最末流,三代内不能科举的商户?
&esp;&esp;在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情况下,自身努力和家庭条件缺一不可,全家人咬牙供着的寒门学子自然不如商户之子来得轻松。
&esp;&esp;至少涨价到十两银子一块的潮州墨锭,有钱人家可以早早得到消息,让下人去书斋蹲守,或者自己托人去带一些回来,而其他人就算舍得花十两银子去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
&esp;&esp;余学匆匆出门,不顾形象地一一拍响五更街里的院门,文序探出身子去看, 路上闲聊
&esp;&esp;离开伏峰县后,文序把刚才写好的信,连同五百两和学子们的陈情书交给梁峰:“用最短的时间送到江城张夫人手里,然后把对方准备的东西以最快速度带回来,我知道你们有办法。”
&esp;&esp;梁峰惊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
&esp;&esp;之前在江城码头时王夫说以后要常去江城,所以当时就有两个暗卫留在那边没有回来,而且他们日常用飞鸽传书,确实能很快传达消息。
&esp;&esp;更甚者,从江城到辽风府,走水路莫约一个月时间,如果包一条船,一路不在各个码头停靠的话,二十天左右就能到。
&esp;&esp;文序:“……我就是知道。”
&esp;&esp;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说里没写,不代表他真的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esp;&esp;大盛水路四通八达,冯淮又是个很谨慎的性子,文序觉得他在江城码头说以后会常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让暗卫留守那边了。
&esp;&esp;梁峰接过信也不避着文序,抬手招了一下,一道身影快速从树影中闪现,“参见王夫、梁队长!”
&esp;&esp;梁峰把信件递给他,交代了几句,对方点了点头,那些信件没入树林里,梁峰没有解释对方身份,文序知道这是暗卫,但是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