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贡院,肃穆庄严,朱红的大门透着一种凝重的气息。
那高大的墙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片暗影,就像沉默的巨兽盘踞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实质的,带着一丝压抑,考生们鱼贯而入。
我能看到他们的表情,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忐忑。
有的考生紧紧握着笔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有的则不时抬头张望,眼神中满是不安。
朱由检身着便服,他的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扫视着贡院的每一个角落,那目光所到之处,仿佛带着一种实质的压力。
他就像一头猎豹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料到钱谦益那帮老六肯定会在考场搞事情,所以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他们往坑里跳。
“朕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臭鱼烂虾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朱由检冷笑一声,那笑声低低的,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他心中暗暗说道。
贡院内,考场气氛凝重得像能滴出水来。
孙举人偷偷摸摸地将小抄塞给几个考生,他的手微微颤抖,小抄的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
这些考生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人才”,就等着靠作弊在考试中脱颖而出,好给新科举制度来个“釜底抽薪”。
然而,他们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监考官员的眼睛。
考场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突然,这寂静被监考官的一声厉喝打破,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
一位年轻的监考官走到孙举人面前,那脚步声在安静的考场里格外清晰,他厉声喝道:“孙举人,你在干什么?”这声音回荡在考场里,让不少考生都打了个寒颤。
孙举人故作镇定,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装傻充愣道:“这位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下官什么也没做啊!”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哼,还在狡辩!”年轻的监考官一把夺过孙举人手中的小抄,纸张被拉扯发出清脆的声响,证据确凿,孙举人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能感觉到汗水沿着脸颊滑落的湿腻感。
周围的考生见状,纷纷窃窃私语,那嗡嗡的声音像是一群苍蝇在飞,考场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来人,把孙举人给我拿下!”年轻的监考官一声令下,声音在紧张的气氛里显得格外响亮。
几名侍卫立刻冲上前,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像是重锤敲打着地面,将孙举人五花大绑。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举人!你们这些狗奴才……”孙举人拼命挣扎,他的身体剧烈扭动,绳索勒进肉里带来一阵刺痛,破口大骂,但一切都是徒劳。
突然,贡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就像鼓点一样敲打着地面,每一下都撞击着人们的心脏。
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贡院:“怎么回事?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尘土飞扬中,朱由检策马奔入贡院,马蹄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土腥味。
他翻身下马,衣袍随风飘动发出猎猎声响,他的眼神中透着冷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走到孙举人面前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怎么回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朕的考场闹事!”
被五花大绑的孙举人看到朱由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天抢地地喊道:“皇上!冤枉啊!皇上!是他们诬陷微臣!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那声音里带着绝望和一丝期待。
朱由检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孙举人,那目光就像实质的冰刀,看得他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他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寒意,就像冬天的寒风穿透衣服钻进骨髓。
“忠心耿耿?你所谓的忠心,就是往朕的科举里塞老鼠屎?”他接过年轻监考官递上的小抄,手指翻动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随意翻了翻,“就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朱由检大手一挥,“来人!将孙举人押入大牢,严加审问!所有参与作弊的考生,一律取消考试资格,永不录用!”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不容置疑。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