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人那张肥脸,笑得像开了花的菊花,满是算计的光芒。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粮价抬高了三成!
这简直是趁火打劫,把那些刚刚燃起希望的垦荒者,又一把按进了绝望的深渊。
“这狗日的奸商!”赵流民狠狠地啐了一口,怒火中烧,“他这是要断咱们的活路啊!”
消息传到朱由检耳中,他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此刻,他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哪里还有半分皇帝的威仪,完全就是一头暴怒的雄狮,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这帮奸商,简直就是蛀虫!”朱由检的眼睛里仿佛燃着火焰,他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那口气带着胸腔的灼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这样下去,垦荒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
众人面面相觑,愁云惨淡。
王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苦着脸说:“陛下,这粮食涨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国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陛下,我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严悦身上,她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坚定,战意凛然。
朱由检看着严悦,心中一动,这丫头,又想干什么?
“陛下,我去把那个什么田大富打趴下,让他不敢再欺负咱们!”严悦握紧了拳头,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打趴下”有多么的暴力。
“胡闹!”朱由检心中一暖,但还是故作严肃,“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冒险?这事,朕会想办法!”
“陛下,俺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严悦一挺胸脯,骄傲的说。
她虽然单纯,但也能感受到朱由检对自己的关心。
最终,在严悦的坚持下,朱由检同意了她的请求。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五百兵,一定要注意安全!”朱由检嘱咐道。
“陛下放心,俺肯定不会给您丢脸!”严悦拍着胸脯保证,手掌拍在胸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严悦带着赵流民、李老农等人,率领着五百流民,浩浩荡荡地向田大富的庄园进发。
流民们手持简陋的武器,粗糙的木柄磨着手掌,有些刺刺的感觉,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他们知道,这次出征,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口粮,更是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
一路之上,流民们高喊着口号,气势如虹,那口号声在耳边回荡,震得人热血沸腾。
“打倒地主,人人有田!”、“严悦女侠,天下无敌!”的呼喊声,响彻云霄,震得附近的树木瑟瑟发抖,树叶沙沙作响传入耳中。
田大富的庄园,高墙耸立,如同一个巨大的堡垒,散发着压迫的气息。
田大富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着小酒,酒水滑过喉咙有些凉凉的感觉,一边听着手下汇报情况。
“禀老爷,那些流民真的来闹事了,为首的是一个女娃娃。”手下气喘吁吁地说。
田大富放下酒杯,不屑地冷笑一声:“区区一群流民,也敢来我这里撒野?真是活腻了!去,给我把他们统统赶走!记住,下手狠点,打死打伤算我的!”
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庄园大门外,狂风呼啸,尘土飞扬,迷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严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宛如天降战神。
在她身后,五百垦荒的流民,个个眼神坚毅,尽管衣衫褴褛却气势汹汹,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田大富听说一个“女娃娃”带人闹事,顿时觉得荒唐至极。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斜眼看着严悦,嗤笑道:“哪儿来的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造反?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严悦冷笑一声,声音清脆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田大富,你欺压百姓,囤积居奇,罪恶滔天!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小丫头,口气不小!来人,给我把她拿下!”田大富一声令下,一群家丁恶狗般扑了上来。
严悦眼神一凛,手中长剑出鞘,剑身寒光一闪,似流星划过。
只见她身形如电,剑法快若疾风,一招“破风斩”,瞬间挑落冲在最前的家丁武器,能听到武器碰撞的清脆声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