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中的华容隆起的最大沉降地带,进入拗陷下沉中的洞庭沼泽平原,从而形成为一片烟波浩瀚的巨泽。
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时,已充分反映了洞庭湖扩展的这一巨大变化。他指出湘、资、沅、澧,“凡此四水,同注洞庭,北会大江”。并云“湖水广圆五百余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盛弘之在《荆州记》中,也作出相同的描绘:“巴陵南有青草湖,周回数百里,日月出没其中”。青草为洞庭湖的通称。
历史时期洞庭湖区一直处于缓慢的沉降之中,再加上古代荆江分水口多在北岸,南岸的洞庭湖区,很少受到长江泥沙淤积的影响。唐宋时期,洞庭湖水面进一步向西扩展,号称“八百里洞庭”。《巴陵志》即有:“洞庭湖在巴丘西,西吞赤沙,南连青草,横亘七八百里”的记载。唐代诗人李白在《游洞庭湖》诗中描写:“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可见其湖面的辽阔及气势的雄伟。
明、清之际,洞庭湖的面积继续有所扩展。明嘉靖、隆庆(1522—1572年)年间,张居正为了保护在湖北安陆的“显陵”以及他自己家乡江陵的安全,采取“舍南救北”的方针,在荆江北岸筑起黄檀长堤,使北岸穴口基本堵塞,长江水沙多由荆南排入洞庭湖区,在湖底淤高而来水有增无减的情况下,洪水期湖面水域不断扩展,逐渐有西洞庭湖与南洞庭湖的形成。于是,“每年夏秋之交,湖水泛滥,方八九百里,龙阳(今汉寿)、沅江则西南之一隅耳”。这一洞庭湖向西南扩展的形势,一直延续到清道光年间(1821—1850 年)。其时洞庭湖“东北属巴陵,西北跨华容、石首、安乡,西连武陵(今常德)、龙阳、沅江,南带益阳而寰湘阴,凡四府一州九邑,横亘八九百里,日月皆出没其中”。这是洞庭湖的全盛时期。
相传,在古老的年代,洞庭湖是一望无际的八百里平川。平原上住着一户卿家财主,拥有万贯家财,良田千顷,九进大宅院,楼高三层,气派无比。老两口有一双儿女。卿家四口都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财主婆的心肠更是歹毒无比。由于卿家为人狠毒,声名狼藉,远近乡民无不恨之入骨。卿家虽然富足无比,但老两口却有一桩心事未能了却。那就是他们的男儿早已及冠,女儿已到二八妙龄,都还没有成亲。一年秋天,天高气爽,柳丝垂金。一天,忽见天上出现五色彩云,从云端里飘飘然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慢悠悠地来到卿家大院子前。姑娘看到卿家满地坪黄灿灿的苞谷,一盘盘白鲜鲜的薏米,喜笑颜开地对老翁说:“爷爷,这户人家真的好富有啊!珍珠玛瑙用斗盘晒,金钱粮米就不知有多少了啊!”老人点头笑了。姑娘又说:“爷爷,我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吧!”。“好咯,就在这里住下吧!”
原来,这一老一少就是太白金星和东海龙王的三公主!只因三公主到天庭拜见玉皇大帝时,失手摔破了一只凌冰碗,玉帝大怒,命太白金星领她来到凡间受苦受难。三公主和太白金星化作流民模样,进到卿家宅院里去了。
卿财主见走进来一个白发公公和一位美貌姑娘,连忙问道:“请问长者到此何事?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太白金星迎上前去,答道:“老翁姓白,东海人氏,儿子儿媳妇早年病故,膝下只有这个孙女。她叫三姑,今年芳龄十六,读过诗书,会理家务,通情达理。早闻员外令郎聪颖过人,因故还未婚配,今我特意将孙女带来相许,不知员外您意下如何呀?”卿财主听了,口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到心里去了。忙招呼落座,唤侍人前来敬茶。自己跑到后房,找老婆子商量去了。
财主婆来到客厅,见了三公主,不觉动了心意。对太白金星说:“好吧,老爷爷!既然看得起我卿家,今天正好是黄道吉日,就让他俩成亲吧!”
当夜,卿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隆隆,三公主与卿家公子拜过天地,入了洞房。太白金星喝过喜酒,见三公主完了婚事,就悄然返回天庭复旨去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新娘过门三日之后就要下厨做饭,侍奉公婆和丈夫。第四日凌晨,三公主早早起来做饭。她来到厨房,只见里面黑咕隆咚,便点亮油灯,准备吹火。但是炉堂没有柴草,水缸里没有水,油盐坛子里没有油盐,米桶里只有一点发黄的霉米。三公主看了不觉得惊讶不已:卿家如此富足,为何厨房里这般模样呢?也许是卿家故意给自己出的难题吧?她只好到菜园里摘些鲜绿的青菜,去河里捞些肥美的鱼虾,从集镇上买来肉、油盐和干柴。不一会,炒出来一盘盘热气腾腾、色鲜味香的佳肴。炒好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