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原本被妆容刻意掩盖的几分男性特有的眉目轮廓,便在这黯淡的光线里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
皇帝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中渐渐泛起一丝奇异的光芒,仿佛被这不经意间展露的别样魅力所吸引。
他缓缓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童子歌的眉梢,那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也让童子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
,!
皇帝仿若未觉,只是专注地沿着他的眉骨、眼睑、鼻梁,一路向下,细细地描摹着他脸部的轮廓。
他的骨相偏女相,下巴略尖,眉毛剃掉了一些方便画宫中流行的柳叶细眉。但眼睛是改不了的,从第一眼见他,宗庭岭就觉得他的眼睛像小鹿,弯而翘的睫毛颤动时更惹人怜爱。
他微微倾身向前,那温热的气息瞬间将童子歌笼罩。
童子歌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皇帝的双唇便已轻轻印上了他的。
那触感柔软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瞬间,童子歌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唯有嘴唇上那温热触感无比清晰。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挣扎与反抗。
室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唯有那昏黄的烛光仍在不安地跳动着,映照着两人略显紧张的身影。
皇帝的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欲火,他微微低下头,沿着童子歌那线条优美的脖颈缓缓向下,最终轻轻地吻上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童子歌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一种本能的抗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一阵急促的喘息间,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推去,试图阻止皇帝进一步的亲昵举动。
令童子歌意想不到的是,皇帝竟真的停止了动作,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
童子歌心中一阵慌乱,他害怕极了,以为皇帝会因他的推拒而大发雷霆,降罪于他。
然而,皇帝一却一反常态,没有丝毫的愤怒与不悦。
他看着童子歌良久,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童子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不知所措,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他害怕自己的回应都会触怒皇帝。
他的内心在恐惧与挣扎中苦苦煎熬,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微微低下头,避开了皇帝的视线。
皇帝见状,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缓缓弯下腰,伸出双臂,将童子歌轻轻抱起。童子歌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皇帝将他抱到床榻之上。
皇帝轻轻地将他放在柔软的被褥上,随后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热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怜惜,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室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略显紊乱的呼吸声,皇帝宗庭岭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童子歌,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又在这寂静中清晰可闻:“朕今天跟静王爷说起朕得一佳人,可似乎并不会爱他”
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安,皇帝宗庭岭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与沉思之中,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童子歌瞬间愣住了,他的眼眸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什么?
爱?
皇帝是说爱自己吗?
“朕和他说,你总是哭,有时候在床上哭的倒不过气”
“朕说的什么,你从来没回应过,只顾得哭。”
童子歌只觉得两耳嗡鸣——他在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问了什么?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在疼到浑身发寒的时候还能回答他什么话?
“朕五岁时,生母路贵人在宫中暴毙,因为不受宠,没人去查。朕在这宫中不受宠爱,孤苦伶仃。朕的兄长们,皆因朕的落魄而肆意欺凌于朕,朕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唯有年纪尚小的静王,不顾众人的眼光,与朕亲近。
“静王的生母贤贵妃在宫中颇得父皇宠爱。一日,朕在她宫中后院教静王拉弓,练着练着,朕忽觉口渴难耐,便先让静王独自练习,朕则转身回屋去取茶水。可当朕踏入那屋中,却看到了令朕此生难忘的一幕。”
宗庭岭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朕瞧见父皇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