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相较陪朕出游,处理这些政务对她而言反倒更为轻松自在。
况且,朕给她的月例银子可是宫规所定数额的三倍之多,她一人所得,比整个端木家的男丁挣得总和还要多,也算是劳有所得,不亏负她。”
童子歌听了这话,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宗庭岭微微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摩挲着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之意:
“她若是个男子…… 以她的才能,必定早已建功立业、功成名就,又何必要在这深宫内苑中苦苦煎熬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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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歌一脸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心中满是诧异。
他明显察觉到,宗庭岭如今的共情能力简直强得超乎想象,与往昔那个满心期盼全世界都围绕自己打转的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心境的转变究竟是何时发生的?又为何如此之大呢?
宗庭岭瞧见童子歌这副表情,脑海中瞬间闪过方才自己所说的话,顿时意识到言语间有些不妥。
毕竟,眼前的童子歌同样身为男子,不也被自己留在这宫墙之内,困于一方天地了吗?
在童子歌昏迷的那段时日里,宗庭岭无数次在脑海中回放他们相处缠绵的那半年时光,将童子歌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丝情绪变化都反复琢磨。
历经这般 “苦思冥想”,他终于洞察了童子歌过去动辄落泪、时常悲伤难过的根源所在。
此刻,宗庭岭瞧着童子歌眼下的神情,还以为自己又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伤心之处。
刚要开口安慰,哪晓得童子歌见状,反倒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一般,整个人的反应更为剧烈了。
童子歌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怪异的神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那刚长好一层薄薄皮肉的后背,不慎撞上了身后的百宝阁,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里 “嘶” 了一声。
宗庭岭见状,心中一紧,匆忙间就要伸手将童子歌搂过来查看情况。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童子歌却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一般,直接抬手伸向皇帝的脑门,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没发烧啊。”
那模样仿佛在确认宗庭岭是不是突然脑子出了问题。
宗庭岭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动作敏捷地伸手抓住童子歌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拉到近前,脸上带着几分又气又好笑的神情,目光紧紧地盯着童子歌,开口问道: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不希望看到朕改好?”
童子歌听到 “改好” 这两个字,像是被雷劈了,顿时惊得不轻,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他心里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让皇帝有了这般转变?
思来想去,他觉得应该不是平日里消遣的那些话本,倒像是《弟子规》《三字经》之类的开蒙读物起了作用。
童子歌被宗庭岭攥着手腕,脸上扯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忙不迭地开口:
“天子金口玉言,自是英明无比,怎会有错,陛下着实不必改的……”
宗庭岭却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心中的烦躁如野草般疯长,他猛地松开童子歌,抬手狠狠抓了抓额前那几缕碎发,额上青筋隐现,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这般论调?
朕从前任性妄为、肆意胡为之时,你们成天在朕耳边聒噪,言辞犀利地顶撞朕,明里暗里要朕改过自新。
可如今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学着改变了,你们却又都变了副嘴脸,跑来说什么天子怎会有错,你们莫不是合起伙来,故意跟朕作对,存心给朕找不痛快?”
童子歌见宗庭岭动了怒,顿时慌了手脚,心乱如麻之下,连忙强自镇定,挺直腰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龙袍的衣袖,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怯意与讨好,轻声说道:
“臣妾,臣妾绝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他悄然抬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宗庭岭的表情,见对方神色稍有缓和,便知晓自己这招又起了作用,于是顺着这势头继续往下说。
“臣妾自从死而复生,这些时日真切地看得出陛下每日都在改变,对臣妾更是愈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臣妾心中满是感激。可毕竟人无完人……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平日里处理朝政已然井井有条,作战部署更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