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光的瞳孔,自言自语般道:
“你们那么多年操控的人,应该不会在祭坛上让他死掉吧。
你会学着当年我篡位时的样子,做一场冲天的假火,把他带走,留下一堆替换的骨头和灰烬。
他会成为你们的试验品。
如果神志清醒,就拿家人威胁,如果神志不清,那更好办了”
宗庭岭伸手慢慢把童子歌的眼睛合上:
“他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给他的药不是朱砂。
他不是杀不死的。
他这样死了,也总好过在你们那儿生不如死的熬着,万一他真的永生,岂不是要做你们的代代相传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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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庭岭抬眼看着静王:
“朕着了你的道、入了你的局,不是朕没有察觉,是因为朕太信任你了。
可是你那样张狂自大的来显摆,朕怎么可能还看不出你的马脚?”
静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无言以对。
他知道,宗庭岭说的句句属实,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随着童子歌的死,都已化为泡影。
“朕有时候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根本没看懂你。
就连如今,朕都理解不了你的做法。
你说着爱恨,可是童子歌,你娘亲,你那些所谓的,被朕杀了的挚友们。
你当真是爱吗?还是说,那些只是来恨朕的借口?
朕的确有亏欠你的地方,可是朕尽所能的给了你安稳富贵。
朕不知道那个地方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疯魔似的十几年为其卖命,让你把整个荆州都推进火坑来完成那虚无缥缈的传言。”
“你心里不装着荆州,朕得装着。
你已经成为傀儡了,朕不能也成傀儡。”
静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双手疯狂地抓向自己的脸,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越来越大,近乎癫狂,甚至笑得自己都呛到了。
宗庭岭不禁皱眉,看着这个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风流模样的弟弟,如今竟疯魔成这般不堪的模样。
静王好不容易止住笑,扶着供台,缓缓放下手,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宗庭岭,手指着门外,喊道:
“对,皇兄,你高尚,你心怀天下!你不当傀儡!
哪怕就只有一个多月可活你也得坚守你的心!!
外面那些人或许会因为童子歌的死不再追随我。
你以为北疆那些忠心的蠢货会帮你铲除祸根。
可他呢?”
宗庭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外看去,只这一眼,他便浑身猛地一颤。
在大殿厚重且陈旧的门的阴影处角落,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腰间挂着剑,身着一身轻便的铠甲,正直直地看着他。
童念却。
:()无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