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他很像,救了你,我总觉得像是救了他。等我回去说给他听,他定会夸赞我做得好。”
童子歌闻言,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两封信,双手递向太子,“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父母,一封是给端木家的。我如今不知他们身在何处,恳请殿下帮忙将它们寄往南方。”
严孤山毫不犹豫,爽快地接过信件。
如今荆州民间还未安顿,太子想着寻常信件怕在路上丢失。
便取来自己的信封,将它们套好,又在封口处稳稳地盖上自己的印章,还特意注明是自己的信件。
写完这些,严孤山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童子歌,脸上笑意更浓:
,!
“说起来,我在大齐时还拜读过童公子的诗作呢。”
童子歌一愣,那些在诗文中寄托情思、挥洒才情的往昔岁月,瞬间涌上心头,可如今回想起来,竟好似隔了一世那般遥远、模糊。
严孤山一边收拾桌上的笔墨,一边笑着抬手拍了拍童子歌的肩膀:
“如今大齐已将从前科举的种种乱象整治得干干净净。
童公子,日后改换新朝,不妨来大齐参加科举。
我的爱人特别喜爱你的诗文,不止一次向我夸赞你才情出众、灵气逼人。他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十七岁便高中状元。
你们若是有缘相见,定会相谈甚欢,成为知己好友。”
童子歌眨了眨眼睛,稍作犹豫后,缓缓开口问道:“敢问殿下的…… 爱人贵姓?”
严孤山眼中满是温柔,笑容愈发灿烂:
“姓郑,你要是想与他书信交流,就写信寄到京城郑府。”
童子歌看着严孤山谈及爱人时满面春风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大齐太子不过比自己年长两岁,刚到及冠之年。
回想起太子此前行事的缜密细致,他暗自惊叹,如此年轻,却已拥有这般卓越的才干与沉稳的气度。
童子歌再次郑重地向太子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随后转身,稳步走出大殿。
他穿过长长的廊道,走出皇城。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轰隆巨响,或许是又有一处高台被推倒。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曾经那人的雄心壮志,还有那费尽心血建立起的辉煌宫阙、打下的千秋伟业、以及波澜壮阔的一生,都在这声声巨响中,如尘土般消散。
春回大地。
他要去任职了。
他要去做他的县令让一方百姓岁岁丰收。
他要去烧烬的山上祭奠死去的家人。
他要重拾诗书,准备再度科举。
他要照顾好自己,不让远方的父母担心。
他要
找一个能工巧匠,把碎了的那半块玉璧,补一补
怎么补呢?
金镶玉吧。
那个人一定会:()无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