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个白眼。
我选了个最靠边的地方,掀开被子正要往里钻,吴三爷喊了我一声,我回头,他丢给我一个背包。
“既然你说会帮我们,我也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吴三爷指了指我手里的背包,“这里面是咱们吃饭保命的家伙事儿,你看看你还需要什么?”
首先,我说的是帮老巫,不是帮你们,你真没必要把我当自己人。其次,我不想吃你们那碗太接地气、直通地府的饭。最后,我需要回家好好休息,谁也别打扰的那种休息。
不过这话说了也没用,他是铁了心的要把我拖成同伙,他是想把既定事实当成拿捏我的把柄,省的我从地下爬出来之后也去举报他们。
在我打开背包往外抽钢管的时候,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的吴邪还给我介绍了这玩意儿是干啥用的。
队伍需要,那就带着吧。折叠铲是打洞用的,用不用都要带着,毕竟这东西不仅仅只是个铲子,它的全能性超乎使用者的想象。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食物和水,简单的急救包,我买的药也在里面,还有一些很零碎的小东西,以及一个腰包。
在我打算把腰包原封不动的放回背包的时候,吴三爷发话了,“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
我知道我要是不配合,我这觉是别想睡了,于是我拿出腰包打开,又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一共五件东西,一把锋利的老匕首,两根粗细长短不一的管子,两个看起来有些笨重老旧的黑色皮质护腕。
“这是啥,笛子吗,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大奎伸手想要拿那个更细长的管子,被吴三爷一巴掌把手拍开了,当然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它们当然不是两根简单的管子,我只是这么称呼它们,这两个东西看外表就不一般,大奎会好奇很正常。
短粗的那个,直径五公分左右,长度十五公分左右,横截面是极其标准的九边形,它黑中泛青的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乱纹,很有一种远古文明的味道。
细长的那个直径三公分左右,长度超过了二十公分,同样标准的九边形横切面,黑中泛青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乱纹。
这俩东西还有个特质,那就是手感。这里的手感不是指粗糙还是光滑,是它自身的温度。
它的体温和人的正常体温很接近,所以拿在手里是感觉不到金属的凉。
我拿起那个短粗,一本正经的给大奎解释道:“这个东西专业人士称呼它为蝎尾,你也可以叫它毒牙,或者蛇牙,毒蜂针也行,其实它就是个发射淬毒针的暗器。”
正好被毒牙一段对着的大奎往旁边躲了躲,我把手里的东西偏了偏,“你别怕,这里面没有针,针在你刚才问的那个管子里。”
吴邪凑近看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一种很稀有的金属,再加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把它递给吴邪,“其实我也不知道。”
“上面的花纹是自己随意画的吗,感觉好随意呀。它好轻呀,感觉很像塑料。”吴邪一边研究一边问道:“这上面连个缝都没有,怎么往外发射暗器?这是仿古做旧的吧,这么标准的九边形这么直的线,感觉是机器做出来的。”
“几十年时间是有的。”我估不出这东西的具体生产时间,但从使用者的年纪能看出个大概。
吴邪突然抬头看我,“你会用吗?”
“小时候学过。”
我朝吴邪伸手,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我,我鼓捣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我把管子举到吴邪眼前,“单看只是个管子。”
吴邪拿过那根藏针的细长管上下看了看,选了一头就塞进了空荡荡的洞口里。
我的手一翻,塞进去的管子就掉了下来,不过被我抓住了,毕竟这里面可不是空的。
“这玩意儿是什么?”问这个问题的是大奎,他正拿着一个黑色皮质护腕好奇的看着。
我困得实在不想再配合吴三爷,于是很认真也很敷衍的说道:“应该就是两个护腕而已,那个是把匕首。还有问题了吗,我能睡了吗?”
吴三爷在确定我真的认识那两件最重要的东西后也不再为难我,他让大奎把东西放下,赶紧收拾好都早点儿睡。
他们有没有早点儿睡,我不知道,我往那里一躺,两只眼睛一闭就开始做梦。
梦里我在大雨滂沱的雨林里狂奔,身后一只三层楼那么高、像章鱼又像蜘蛛、在雨中呈现半透明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