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笑着看着云海,我问他,又是在问自己:“我是不是很蠢?我明知道他们心狠手辣毫无良知,我竟然还一再对他们手下留情!”
云海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赶紧去巴乃,云帆打电话催了好几次,那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去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慢慢把心里的愤怒强压下去,“给云帆打电话,让他带人回市里。”
“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个决定吗?”
我睁开眼,从云海的指缝间看到光、看到他胸口绣着的星图腾,我习惯性的弯起嘴角笑了。
“既然他们要试探我们的底线,那我们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挑战我们的底线是什么后果!”
云海没有再劝我,不过他建议我先把脸换回来。我考虑之后,采纳了他的建议。
我给杜铭打去了电话,我说我要见见那几个巫家人,我要从他们那里打听一些事情。
杜铭问我想以什么名义见他们。他的话提醒了我,我问他,我以顾问的身份行不行。
从他的反馈来看,他对我的提议十分满意。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我并不提倡,但那不意味着我不擅长。杜铭的工作单位特殊,为了调查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些特殊的努力还是允许的。
我驱车赶到审讯室的时候,杜铭那边的手续也办好了。我看着手里的工作证,身旁的杜铭问我先审哪一个。
先审谁?当然是巫征。
巫征被带到我们对面的审讯椅上拷好,我拿着两新一旧三个文件袋走到他面前,先将较厚的那个新文件袋打开,把里面的照片一一摆在他面前。
“照片上的东西认识吗?”我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张照片,那是一条放大后的蠕虫特写。
巫征眉头皱起,一脸嫌恶的将头转到一侧,“不认识。”
我拿起高强满身血洞的照片让巫征看,“这个人认识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
巫征嗖的一下就把头转到了另一侧,“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我把那张照片放下,换了一张拍摄银制纽扣的照片,“这枚纽扣上的徽记认识吗?”
“不认识。”
这一次,巫征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把这些照片收回文件袋,又打开那个旧文件袋,慢吞吞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照片、文件,一把手枪,一把匕首,几个弹夹,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容器。
“认识这个人吗?”我拿着疯彪的照片问巫征。
巫征的额角流下豆大的汗珠,尽管如此他还是故作镇定的一口咬定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我又找出老鹰的画像问巫征:“你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很好,这张嘴果然够硬,就是不知道他的骨头是不是跟他的嘴一样硬。
“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巫征依然回答的很干脆,我往桌子上一坐,用老鹰那张画像卷成的圆筒轻拍巫征汗津津的脸,“新月饭店那边已经松口了,当初就是你带着疯彪和老鹰将昏迷的邢森带出新月饭店。”
“是我把人带走了又怎样,”巫征恶狠狠的瞪眼看着我,“你们只能证明我把人带离了新月饭店,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死跟我有关系!”
背后响起拳头砸桌子的声音,我回头看眼神凶狠似要吃人的杜铭,不需要我说话提醒,我一个眼神就让他恢复了理智。
我转回头在一沓照片里找出一张照片,上面也是一枚银制纽扣,表面有一个熟悉的徽记。
“认识上面的东西吗?”
“不认识。”
巫征依然选择不配合,我也不逼他,伸手拿来那个还没打开的新文件袋,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份文件可以证明害死高强的尸虫就是害死邢森的尸虫,几年前我就证明了这种尸虫是人工培养出来的。”
我又拿起那张钮扣的照片,“想在巫家那些地下仓库里找到巫家祖徽不是什么难事,你觉得等我找出证据证明了钮扣上的徽记就是巫家族徽,你们巫家真的能跟国家力量抗衡?”
“你别想诈我,就算你能证明钮扣上的徽记跟巫家有关系,你也做不到调用国家力量针对巫家!”
我没有反驳巫征的话,我笑着将桌上的东西收回文件袋,又将它们交给满眼杀意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