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凌身边的云恒很不给面子的拆台:“那边是西,那是夕阳,是要落山的太阳,你要看初升的太阳得再等几个小时。”
巫凌没理他,我们的车子已经开出了大院,巫凌也看到了朝她跑过来的父女俩。
我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所以我立马刹车,巫凌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朝父女俩奔去,我开着车去找杜铭。
毫不意外,秦振东也在杜铭的帐篷里,不过阿雅不在这里,秦振东说她不放心徐薪,他就安排送她去了徐薪身边。
秦振东之前的指挥所里还留着人,不久前传来消息,那边发生了轻微的地震,地震监测中心给出的震源和深度都与那个实验室位置一致。
在确定了那个实验室被毁后,我的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就让杜铭帮我联系最近的火葬场。
那几编织袋寄生了蛊虫的心脏得处理了,挖坑掩埋不能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丢进焚烧炉里。
杜铭看出秦振东有话要对我说,于是他借口去安排火葬场的事情出了帐篷,云恒在云帆的眼神示意下也出去了,但云帆坐着没动。
秦振东看向他,他依然不打算动,“我哥已经把徐薪的事情交给我跟云盛,而且他的事情我也知道。”
“徐薪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示意云帆让我跟秦振东说:“你也知道,他原本就不是普通人,经此一事,这种不普通更严重,唯一庆幸的是他从内到外都还是人。”
秦振东垂着头沉默许久才抬头看向我,“你不会杀他,对吗?”
我很肯定的回答他:“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人的理智,我没有理由杀他。”
“那他以后怎么办?”
秦振东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我无奈的撇撇嘴,“你自己说的,他主意大,他决定要做的事情谁劝也没用。”
秦振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萎靡的精神头也振奋起来,“我也该去看看他了。”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我,“你打算让谁来接手这里?”
正好杜铭走了进来,我指指他,又指秦振东,无所谓的说:“这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就好。”
杜铭留了几个人给秦振东帮忙,剩下的人先送我们去县里的火葬场。
我们没有让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插手这件事,自己亲手把那些编织袋丢进焚烧炉里。
等炉子再打开,我们发现里面还剩一些碎钻似的透明晶体,我把它们收进我的药器里。
在旁边看着的云恒建议我在那个物流大院里立个碑,再请大师办一场超度的法事,然后把那个地方改成冷库,正好这个地方盛产水果。
他这个提议很好,于是我联系了这边典当行的陈经理,把这件事交给了她。
都说有钱不赚王八蛋,更何况我现在确实很缺钱。
处理了这些心脏,杜铭送我们去了招待所,我把自己收拾干净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给云海打电话。
“事情都处理完了?”
“完了,”我打了个哈欠,“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见客户,”他似乎不打算细讲这些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没有多想,“明天启程,不过不会那么赶了。”
他沉默片刻,才说道:“我要出趟远门。”
我这才反应过来,云海可能是要去办张小哥让他办的事,于是我问他:“需要多久?”
“最多一个月。”
我掐指算了算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不影响我的事,“行,你去忙吧。”
“你不想知道他让我做什么事?”
我闭着眼翻了个白眼,“我连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不想干,我吃饱了撑得去管他想干嘛。”
云海笑了笑没说话,我又打了个哈欠,“不聊了,我要睡了。”
“你们离开后,他问了我两次你在哪里,我没有瞒着他。”
“他想找我总有办法能找到。”
“也是。”
云海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走了会儿神,但很快就往旁边一扔闭上了眼。
我并不在意张小哥两次询问我具体位置的事情,他这么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况且他还指望我解决青铜门后面的麻烦,他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要了我的命。
一夜好眠,睡醒之后我出门去找吃的,然后在招待所隔壁的早餐店里遇到了巫凌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