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走到饭馆门口,小刘拿着手机匆匆跑了出来,他在我们身边站定,先将云海打量一番,然后将不确定的目光转向我,“你是白队?”
“他不是,”老陈主动替我回答:“他只是尚云阁的顾问。”
我转头对老陈说:“我以前也做过队长,但我不想出外勤,于是转职做了顾问。”
老陈的表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嫌弃,“果然老了,越来越瞧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我笑了笑,回头问小刘:“找我什么事?”
“我们局长想尽快跟你见一面。”小刘看了看身后的饭馆,一脸为难的问我:“这饭能晚会儿再吃吗?”
老陈已经走到小刘身边,他在观察我的表情,他大概是想劝我先去办正事。
我现在并不饿,这饭吃不吃也无所谓,于是我问他俩:“两位谁送我们过去?”
小刘看向老陈,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想留下来,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里面的各位专家。
老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冻得有些青紫的脸,“我留下来接待各位专家吧。”
“谢谢陈叔!”小刘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
乐过之后,小刘抬手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上车,我们马上回局里。”
“老陈同志。”我叫住要往饭馆里走的人。
他回头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栾教授他们要是问起我们的去向,你实话告诉他们就行了,他们会理解的。”
专家们又不傻,他们再心系文物,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危险,他们不会冒冒失失的往前凑,所以这种事情与其瞒着他们,还不如据实以告。
我跟云海坐上了小刘的车,云海坐在副驾驶位置,我坐在他后面。
小刘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不时打量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我看着窗外装不知道。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云帆打过来的。
“怎么了?”
“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我抬眼,正对上后视镜里小刘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后视镜里随即映出他懊悔的表情。
我当看不到小刘的尴尬,问他:“可以靠边停车吗?”
小刘马上收拾表情,笑着回我:“我们过了这个路口再停。”
“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我跟云帆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几秒钟,红灯终于变绿灯,小刘把车开过路口,又往前走了十来米才在路边停下。
我让他在车里等着,云海跟我下了车,进了有些脏乱的小巷子,我才给云帆打去了电话,他几乎是秒接。
“说吧。”
“老韩的领导老杨亲自找上我,他说要把内蒙的那口铁棺送给你。”
我差点儿没憋住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你没劝劝老杨,让他赶紧去医院查查脑子?明明年纪还不大呢,怎么脑子就坏掉了,现在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云帆静了一瞬后才又说:“他说内蒙那边抓住的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个,剩下两个离死也不远了,只要你一口咬定罪魁祸首是那口铁棺,危险的铁棺就会被送去尚云阁。”
我直接笑了,“你没问问他,他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脑子坏掉了?”
云帆不接我的话茬,继续说自己的:“他说有人盯上了那个铁棺材,咱们要是护不住,很快它就会被运出国。”
虽然我很想说别听那家伙胡诌,但老杨还真没有信口胡诌的毛病。以他现在的职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足为奇。
这件事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问云帆:“他说他要干嘛?”
“他说那人藏的很深,他想让我把那个人钓出水面。”
我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随后对云帆说:“你告诉他,咱们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没闲工夫管别人想干嘛,他要是实在太闲,咱们也不介意他帮咱们。”
“哥,”云帆深吸一口气,“你是被他气的吗?”
恰在此时路对面有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这边的小刘从车上下来朝对面挥手,那辆车上很快也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我还认识,他是李奇。
他一个北京的刑警跑到内蒙来,也不知道是工作调动,还是来查案子,亦或是单纯的来这里而来。
李奇也看到了我和云海,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抬手朝我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