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被破坏成这样,在这里发现一只硕鼠并不奇怪,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硕鼠没有袭击他们?”
“我问过那个工人,他说他看到那只半人高的老鼠时它也看到了他。他想跑,但因为太害怕,身体根本动不了。老鼠把他扑倒,鼻子在他脸上乱拱。他吓得闭紧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鼠从他身上下来跑走了。”
别的老鼠不一定咬人,甚至把人咬死,但这个古墓里的硕鼠被培育的初衷就是杀人护墓,它们杀人不是为了解决温饱,杀人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设置。
这群硕鼠就是疯子,它们不怕死,它们就怕咬不死你。
利用老鼠守墓,能想出这种办法并且把它变成现实的正是神秘又神奇的巫蛊族。他们利用自己制蛊的本事为当时的贵族制定墓葬防盗系统。
后来因为政权斗争,本身就疑心很重的上位者对巫蛊术产生了忌惮,连带着善用巫蛊术的人也遭到猜忌。
最后因为某件事,掌权者开始屠杀掌握着巫蛊术的巫蛊族人,在那段时间里,很多优秀的巫蛊师被杀害,巫蛊族被迫迁往深山密林人迹罕至的地方避祸。
巫蛊族的历史跟这里的古墓没关系,但这个古墓里的防盗系统明显借鉴了巫蛊族那套生物防盗系统。
这里的古墓选择的主要生物是老鼠,但老鼠这种东西喜欢磕来磕去,如果控制不好,重要的不重要的东西它都能给你磕坏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设计者在重要的东西上增加了防老鼠啃食的东西,我猜那个工人没有被硕鼠咬,跟这个东西有关。
我把我这个想法告诉了云海,他提出了他的疑问:“这些工人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了,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发生硕鼠伤人的事情,是那只老鼠改变了习性,还是它已经离开了这里?”
“也有可能是这里所有人沾染了什么特殊的东西,那些硕鼠因此不再攻击这些人。”
我示意云海把手电关了,被水冲刷的石棺上出现了细如针眼的点点荧光蓝。
“这是什么?”云海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镇尸虫的卵,”我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把手电打开吧。”
手电光再次亮起,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也不见了。
“虫卵在水里吗?”
“应该是有人故意把母虫扔进了取水的地方。”
“知道这个办法的人多吗?”云海问我。
“在阿雅的老家,这不是什么机密。”
“你怀疑那个瓦鲁参与了这件事?”
“谁知道呢,”我用手肘往后推了推云海,“躲远点儿。血痂太厚了,我还是直接动刀吧。”
之前不用刀是怕不小心触发机关,里面的东西死不死不重要,我怕的是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万一误伤别人的性命就不好了。
我挑了一个一般不会触发机关的地方下刀,划开一个小口子后边用水冲边用刀尖连刮带撬,一番折腾之后第一个石棺上的血痂壳子终于脱落干净。
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我脑仁疼,但为了捕捉空气中那一丝极难察觉的气味,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做深呼吸。
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仔细寻找那一丝熟悉的来源,但结果很无奈,头疼让我思绪一片混乱。
我屏住呼吸不再逼自己去想那个气味,收敛心神仔细检查石棺有没有异常。
“怎么样?”云海在我身后问。
“机关被锁死了。”
暂时的好消息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我伸懒腰的时候发现乌云已经散去,满天的星星亮的耀眼。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我一鼓作气把剩下四个石棺上的血壳子清理掉,检查之后确定它们里面的机关也被锁死了。
我试了试,机关还能打开,只是需要技巧和时间。考虑到现在没有打开它的必要,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打开它们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再抬头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回头一看,云海坐在十米外的椅子还在睡。
我关了水管,凑近石棺仔细看了起来。
被血浸染成深红色的石棺表面雕刻着精细华美的壁画,每一幅壁画都很经典,比如王母赠药,比如嫦娥奔月。
“有什么发现?”
云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往旁边让了让,指着石棺一侧刻的字让他自己看。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云海转头看我,“这是净天地神咒,怎么刻在这上面?”
“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