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天前在基地睡觉,我不能睡觉吗?”
“帆,云帆,”云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云帆你快过来看看。”
我被云延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越看越觉得他脑子不正常。
头有些昏沉,嗓子也有点儿疼,我想下床出去找点儿水喝,往起坐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全身的皮肤有轻微的刺痛感,这种感觉一般出现在我失血过多导致长时间昏睡后。
我把全身摸了个遍也没发现我哪里受伤了,但身体上的刺痛又提醒我肯定受过重伤也严重失血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到云帆的声音,我抬头看了过去,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其实从醒过来后视线就有些模糊。
门口的三个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是云延带着云帆和云海回来了。
尽管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我还是问云帆:“你怎么在这里,让你送回去的东西呢?”
“我昨天才到,东西已经放进你的小仓库了,”云帆凑近我,先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又盯着我的眼睛看,“体温已经正常了,眼睛上的血色完全消退后视力应该就能恢复了。”
我看向绷着一张脸的云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到底怎么了?”
云海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已经坐下来的云帆,“她这是什么情况,失血过多导致的失忆吗?”
云延反驳道:“你觉得合理吗?她又不是第一次失血过多,以前怎么没见她失忆过。”
云海有些气急,“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俩别吵行吗?”云帆仰头看看左边的云海,又看看右边的云延,然后又看向云海,“你跟她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海讲起了十天前的事情,也就是我清理完石棺外的血痂回帐篷睡觉之后的事情。
云延是跟着第一批物资来的,他来了之后听说我一晚上没睡,他也就没有叫醒我,自己帮着云海搭起了帐篷。
这个帐篷是为了罩住那五个石棺。
棺材嘛,就算里面躺的不是死人,总是在外面晒太阳也不好,最起码看见它的人心里会不舒服。
剩下的人员是下午四点多带着第二批物资来的,人到了之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开始工作。
在这期间我一直在睡,云海他们中途去过帐篷几次,我都没有醒。
晚上七点多,山风忽然变大,我也突然出现在安放石棺的大帐篷里。
我告诉他们暴雨马上就要来了,我让他们远离石棺回帐篷,警告所有人雨停之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帐篷,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云海去找周维,把我交代的事情转告给他,并且叮嘱他务必听我的。
为了避免危险发生,云海他们把我们的人分散到各个宿舍帐篷里,尽量做到确保所有人员的安全。
暴雨来临,狂风大作,帐篷外风声雨声鬼哭狼嚎,帐篷里的人也莫名紧张起来。
糟糕的天气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多,有些人扛不住已经睡着,云海一直关注着外面,风停雨歇后他就出了帐篷,然后他发现大帐篷里的石棺不见了,我也不见了。
他们也找过我,但是没有找到,考虑到这里还有其他潜在的危险,云海没有向外围搜寻,他让云延带人围住了大帐篷,把我跟石棺失踪的消息彻底封锁了。
当天晚上九点多,狂风暴雨又来了,有了前面的经验,云海让人撤离大帐篷,继续守好其他人。
暴雨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减弱为中雨,在八点左右的时候又减弱为了小雨,稀稀拉拉,直到上午十点多才彻底停下。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云海隐约听到一种似老鼠的惨叫声。
他再三考虑后决定叫上云延,两个人结伴去外面看看情况,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云海和云延循着声音找到之前安放石棺的大帐篷,然后他们发现神秘消失的石棺不仅回来了,它们还从五个变成了六个。
多出来的那个很好分辨,它身上没有其他五个泼血留下的痕迹,而云海听到的类似老鼠惨叫的声音正是从那个多出来的石棺里传出来的。
两个人本来还想讨论一下要不要尝试打开机关,靠近之后发现石棺盖没有盖严。
他们在确定石棺里没有危险后才将盖子推开一个缝,往里一看,你猜怎么着,我竟然在里面躺着。
我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眼尾的红色鳞纹清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