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皮肤表面的疼痛感往更深处钻,直到抵达骨头。
这时候已经不再是火刑加电刑了,我感觉每一块骨头都被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包裹住,而这张网还在不断收紧,似要碾碎我的每一寸骨头。
这感觉太熟悉了,之前被困在巴乃的那座山里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奈何我现在根本无法动脑子思考太多,我想松开药器,我要给自己留点儿血,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我要尽快拿到那个药器尽快离开这里。
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脑子让它松开,可它依然紧攥着药器不放,我的脑子给我的右手下命令,让它去夺走左手里的药器,可右手也没有执行命令。
“死手,你给我放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喊得太大声,我面前的什么东西突然炸了,我被强大的气流掀飞出去,然后重重撞到一根柱子般的尖刺上。
我又重重摔在地上,震起的细粉末呛得我直咳嗽,而咳嗽又吹起更多的粉尘。
某种世界上最多的植物呀,这地方真是我的克星!
屏住呼吸,咬紧牙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我喘口气,两步外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库鲁巴其,库鲁巴其!”
这声音听起来很稚嫩,发出声音的位置也很低,给我的直觉是这玩意儿的体型应该不大。
我朝那个声音伸出手:“过来。”
手上没多什么东西,倒是有个东西贴上我的小腿,它蹭了一下,挫骨扬灰的疼痛感还在,疼得我差点儿抬脚把它踢飞。
“离我远点儿!”
再不离我远点儿,小心我先把你挫骨扬灰了!
它很听话的离开了我的腿,我刚喘两口气,它又开始闹腾起来。
“库鲁巴其,主人主人,那里,那里,主人,那里,那里……”
我被它吵的头疼,语气有些阴森的朝它吼道:“带路呀!”
世界终于安静了,但也只安静了五秒,因为第六秒的时候那聒噪的声音从更远的地方传来:“主人主人,那里那里……”
我能杀了它吗,我现在就想杀了它!
要不是我现在眼快瞎了,我必须要杀了它!
我一瘸一拐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那家伙每隔几秒就要叫一次,虽然知道它是在给我引路,但它那唠叨的毛病真的让我很想杀了它。
被它时不时发出的噪音折磨了一个多小时,在我的脑浆马上要沸腾之前,世界终于安静了。
【云帆: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晚上不睡觉,去捉老鼠了?
蛮蛮: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云帆: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蛮蛮:我梦到你在草原上拔草,边拔边咬牙切齿的碎碎念。
云帆:哎呦,不错哦,还会用成语了。
蛮蛮: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梦的后半段!
云帆:好吧,你说说,后来你又梦到了什么?
蛮蛮:我梦到你举着一根好大好大的草追着要打死我。
云帆: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心虚到做梦都会梦到我要打死你?
蛮蛮:是别人惹了你,我是受牵连的!
云帆:我又不是那谁,我情绪这么稳定,我怎么可能拿你撒气。
蛮蛮:张留白,我说是别人惹了你,我是受牵连的!
云帆:……(你就不能先叫我一声张留白,然后再跟我说你做梦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