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为什么能看到桃花?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我就猛地睁开了眼,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想要搅碎骨和肉的疼痛感也还在。
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我使劲握了握拳,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困顿的大脑清醒不少。
“我得走了。”
我咬紧牙关艰难的站了起来,我必须一鼓作气离开这里,再待下去我肯定会睡死过去,那样的话什么时候醒可就说不准了。
“你的罗盘在五米高的位置。”张小哥在我右侧给我讲。
我仰头看向挂在半空中的小罗盘,我并不是能看到它,我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它距地面五米高,也就是说没有那只猪给我做垫背,我也不会摔在地上,我甚至都不用连摔两次。
我问张小哥:“那只猪呢?”
“在你右边,一米距离。”
我跟着感觉转头看向它,“你能让自己大到把我送到上面的洞口吗?”
“它摇头。”
“这也不会,那也不行,我要你何用。”
我翻了个白眼,一转身就把手伸向了张小哥,“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他毫不迟疑的就把刀递到了我的手边,旁边的那只猪又开始求饶般的叫起来。
我懒得理它,从那半个小罗盘里抽出救援索,扬手甩到吊在半空中的那半个小罗盘上,这边一收,那半个罗盘就回到了我的手里。
“帮我把药器放进背包里。”
跟张小哥说完,我转向那只一惊一乍的猪,“钻不进我的背包里,你就留在这里陪他。”
噗噗几声,然后我就感觉背后一沉,很快张小哥就帮我把背包拉链拉上了。
跟张小哥道别后我就借助药器和小罗盘摸黑开始往上爬,我的手电就挂在背包上,至于有没有打开,谁知道呢,反正我是看不见的。
好不容易爬上去后,我把背包里那只睡得正香还打呼噜的猪掏出来,往地上一扔,然后摸索着准备把这个洞堵上。
“库鲁巴其,主人主人,那里,那里!”
猪又开始叫,它还想往我身边凑,我象征性的扬起左手,那家伙果然不闹腾了。
“你要是再把我撞下去,我非活剐了你!知道什么是活剐吗?”我抽出短刀晃了晃,“用它,趁你活着,一刀一刀片下你的肉,必须片够一万刀,这叫千刀万剐。听懂了,你就回答那里。”
“那里。”
很好,就算眼瞎看不见,我还是有办法跟它做简单交流。
“我要把洞口堵上,别再耽误我办正事,听懂了就回答库鲁巴其。”
“主人。”
回答错误,我抬手想打它,它边往后退边念叨:主人,主人。
直觉告诉我,它不是没听懂我的话,它是对我的安排有异议。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洞口不能堵上吗?能堵就回答主人,不能就回答那里。”
“主人。”
它回答的很急,也不知道它急个什么劲。
既然能堵上,它又不赞同我的做法,那么它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让你来堵?是就回答主人,不是就回答那里。”
“主人,主人!”
“行,那你来,”我往旁边挪了挪,“好好干,我一会儿要检查,要是干的不好,小心我揍你。”
“主人主人!”
我嫌它聒噪,不耐烦的催促:“赶紧办正事。”
呵——呸,呵——呸。
听着很像小混混吐痰的动静,我很想问问它,你到底在吐痰还是在吐口水,能不能别发出这种不太文明的动静。
一想到跟它交流有点儿复杂,我就懒得打听它到底在吐什么,只要它能把那个洞口堵上,它在那里拉屎撒尿都随它去。
我一闲下来,强烈的疲惫感就又回来了,眼皮也越来越沉。
“库鲁巴其,库鲁巴其!”
它的声音把我从混沌中拉出来,我用力眨了眨眼醒了醒神,伸出手去摸害我掉下去的那个洞口,我摸到了一层很有韧劲的皮膜。
我用短刀试了试,不但割不开,感觉还不太像皮膜。上手再摸,之前柔韧的皮膜变得很硬,还有些凉,摸起来很像坚硬的石头。
“就这样吧。”
药器拿到了,洞口封住了,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准备离开这个我还没有看过全貌的巨大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