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猪在我身后一直跟着我,在路过我之前捅进库鲁巴其身体里的药器时,我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应该留下来守着这里?是就回答主人,不是就回答那里。”
“那里,那里!”
它叫的很急切,好像很害怕我把它留在这里。
你不想留守,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里谁守着?”
“库鲁巴其,库鲁巴其!”
我想说它瞎回复,转念一想又觉得它是真的在给我出主意,于是我问它:“你是说让这只硬邦邦的库鲁巴其守着这里?是回答主人,不是回答那里。”
“主人主人!”
办法倒是个办法,问题是这个办法它行不行的通。
“你都把它的头炸了,它还能用吗?”
“主人主人!”
呦,都不需要我给你设规则了,你自己先设定好了。
既然你说能用,那我就信你一次。
我把之前捅进去的药器一个个再抽出来,不等我出声,我旁边的那只猪先吹响了口哨。
它吹出来的指令很标准,它下达的每一个指令都没问题,很快那只巨大的库鲁巴其又重新蛰伏起来,等待下一位远方的来客。
“认识出去的路吗?”
“主人。”
“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我特意加上一句:“别又把我带坑里去。”
我集中精力去听它细微的脚步声,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不至于睡死过去。
终于出了那个地洞,我也终于坚持不住睡死过去,然后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嘎嘣嘎嘣类似嚼冰糖的声音吵醒,我撑开沉重的眼皮,由于刚醒过来视线太模糊,我只看到不远处有一大团柔和的白光。
把眼睛闭上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的时候视线清晰多了,我也看清楚那团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怎么说呢,那是一只没毛的、很像大肥耗子的动物,它用很像婴儿手的前爪子捧着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此时此刻它正呲着一对大板牙啃冰块啃的正起劲。
我盯着它,努力回忆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又为什么会在我身边?
可能是我目光存在感太强,忙着啃冰块的它抬头看向我,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板牙一收,抓着大冰块的前爪高高举起,紧接着就来了一句:“库鲁巴其!”
这声音太熟悉,我会认错它的模样,但我绝不会认错它的声音,它就是地洞里那只融合了巨型蠕虫的库鲁巴其生出的有智体。
张小哥说它像猪崽,恕我眼拙,除了长得胖,我是真看不出它哪里像猪。
它耳朵也不大,鼻子也不长,尤其是那对大板牙,我越看越觉得它像蛮蛮很想养的豚鼠。
“你能长出毛来吗?”
它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它歪着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应该是发现我能看到它了,于是它选择直接摇头。
不长毛的大豚鼠太扎眼,我实在不想费脑子编它的来历,于是我对它说:“你还是回洞里吧。”
它好像很震惊,那双黑豆大小的圆眼一下子就瞪大了一圈,但很快它就闭上了眼,然后全身用力。
我怀疑它这是突然内急,想拉一坨大的,结果是我想错了,它使劲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身白茫茫的小刺。
这层小刺远看毛绒绒的还挺可爱,但我不会蠢的上手摸,那种火刑加电刑的痛苦我实在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我无奈的摆了摆手,“我带你出去,你把那些刺儿收起来吧。没毛就没毛吧,大不了对外说你天生基因缺陷。”
它应该是理解什么是基因缺陷,它举着那块冰,歪着头瞪着眼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给它解疑答惑。
“有机会找个专业的人给你讲,”我指了指它手里的冰块,“你接着吃你的冰吧。”
“那里。”
它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一时间还真没明白它什么意思。
目光扫到它嘴边沾着的白色粉末,我反应过来,它是想告诉我,它手里的东西不是冰块。
不用猜,那东西是下面地洞里的那些结晶。
一想到那些东西,我就全身疼。一想到这只大耗子啃那东西,我就很想离它远远的,幸亏我刚才没摸它身上的那些细刺。
“你能吃其他东西吗?”
这件事我必须问清楚,它要是只吃这种晶石,那我就不能把它带离这里。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