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自愈了,也就是血糖值正常了。而他现在自身分泌是2.7,要4.0到9.5范围的分泌值才是正常,他还差1.3,这个说不定也会恢复呢。
姐夫听了频频点头,他劝婶婶说:“你们就不用太操心了,也不懂,还是小平子懂得多。”
这时,父亲提着一刀肉回来,进门就听到晓峰的话,便说:“知道多?多个屁呀,病成这样,一点都不知道。”父亲很不满意的发了句牢骚就去厨房烧菜了,只留下母亲默默的坐在床边,听晓峰和云姐说话。
姐夫小峰说像这种毛病最好还是看看中医,中医能断根。母亲听到断根就立即两眼放光。她惊喜地盯着晓峰,不放过晓峰说过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
“我觉得你们抽空去省中医院看看,系统检查,我觉得气功也会有效。我回去在家里找一找,家里本来有本六字诀的,拿过来给你看看。坚持练气功,应该能恢复的。
志平猛然想到自己上初中时就很喜欢气功,曾因为练气功岔气肩膀酸疼,手插在裤兜里没法抬胳膊,一抬胳膊就疼得龇牙咧嘴。直到半个多月后,才慢慢好起来。即便是现在阴雨天也会酸疼,看过医院,一说症状,医生看都懒得看,就诊断为肩周炎。
其实志平心里知道,确确实实是练功时运气被打断,气郁所致。所以今天姐夫一说气功,志平便瞬间记起这桩往事,连声附和,姐夫也很激动,说回家就把书找出来。
多年未见,志平和姐夫聊一些文化现象的话题,云姐在和母亲说了一些家常类的孩子上学的事。午饭后,母亲又说到志平以后的婚姻,总觉得这是块心头的乌云,“什么时候能飘走就好了。”
母亲感叹。
云姐也不说话,便说:“感情的事情,没办法帮忙,我们除了大几岁有点经历,其他的并不如小平子。
“这个毛病,外面也多,也不要掩瞒,有一说一,省的以后麻烦。是你的就是你的,打也打不走。不是你的,哄着掼着也不行,总不能哄一辈子啊。
“所以不用那么担心,再说以后婚姻也是跟以前截然不同了。其他事都可以说道理,唯有感情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小平子读书多,有文化,很多人就看重文化知识,疾病灾难都不在乎的。”
母亲虽然心里悲凉无奈,却也认同云姐说的话,这世道确实变得跟往常不同了。
志平依然把所有的困难一个人去扛,他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每天打两针吗?跟早上穿衣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习惯就好,每天药水钱算起来也只有20块钱左右,两包香烟钱而已。我不抽烟不喝酒的,这一点开支能接受。
云姐听了也宽慰志平和婶婶,她说这点钱不是问题,你只要血糖平稳,也可以上班挣钱,一个月这几百块钱只能算正常消费。还有上班如果能交医保那看病买药也花不了几个钱。
志平母亲第一次听到的是健康,第二就是早日康成家。她想从心里把这块大石头彻底搬开。云姐和母亲睡在楼下,父亲带志平和姐夫晓峰睡在楼上的大床。
晚饭时,志平打了五个单位,吃饭时也就100克左右。
夜里志平感觉到心慌,醒来一摸胸口,出了层细汗,他知道是低血糖了,便起来找东西吃,父亲连忙把苏打饼鲜饼干拿出来,志平摇摇手说:“要吃甜的。”
父亲又拿出小蛋糕,志平连吞带咽,过了一会,感到心里平和舒服多了,父亲端着水杯递给志平,志平接过来也在想怎么会夜里出现低血糖呢?便猜测着自言自语道:“恐怕是胰岛素在恢复功能了吧?”父亲立马来了精神,说:“是的哦,胰岛素恢复正常就好了呢。”
姐夫晓锋也高兴地说:“有可能呢,说不定过一个月胰岛功能就恢复正常了。”
在凌晨12点半的夜里,三人心里都升起甜蜜的希望。志平躺下来时,他还能听到楼下母亲和云姐小声的说话声,母亲还在为志平以后的婚姻反复琢磨吗?
第二天,窗户刚刚透出些光亮,云姐和姐夫晓峰就悄悄起床,赶第一班早车回粮站上班去了。
志平没下楼,还在蒙头大睡,他听到母亲跟姐夫说把那本书寄过来,云姐说回家我就去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