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20年。吴镇看到开店后的亚飞果然豪气,开盖就倒满一杯。
吴镇调侃亚飞说:“你以前总是说搞点零花钱,现在不缺零钱了吧?”
“老吴,你看到的啊,我也不是讲故事,马海波真比我姐管的还严格。”
吴镇没再说什么,只问亚飞特意约他出来要说什么呢?
亚飞很惊讶的反问:“你还不知道呀。”然后又恍然所悟的样子说:“哦哦,我也是才听到我姐说的,姐夫这次水泥厂投资中了姓沈的圈套了。”
吴镇惊讶的握不住筷子,抬头盯着亚飞的嘴巴,仿佛那张嘴是一场地震的震源,不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的消息
“别这么看我呀,我姐也是跟我说一半,我也猜一半。”
吴镇摇摇头说你可能猜的非常准确,老钟这几天没让我去水泥厂上班了,让我等通知。
亚飞抿了一口酒说:“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前段时间我听大姐回来说水泥厂投资不够,还需要200万呢。没了企业银行也贷不出来呀。水泥厂的合作协议,我们虽然没看到,但沈强那边也有投入,不至于如此大的缺口呀。后来我听大姐说,原来那个姓沈的对自己持小股不甘心,他认为,水泥厂这么多年是他跑出来的市场,即使现在产能升级了,市场也是他一手开创的,他死死控制着业务单位呢。”
吴镇等亚飞说下去,只催着他快点。亚飞又拿出一支烟,吴镇便给他点上,亚飞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像是吐出一个憋了很久的气。
“关于股份问题,姐夫一直没太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来,沈强一直对姐夫言听计从,然而直到下半年,沈老板的客户一个也没交出来。而且是从外面调拨水泥来维持市场,调拨水泥,这是本来是很难说清楚的价格数量,如果一旦业务员自己把控业务,那老板也毫不知情,所以在合伙人企业里是犯忌的。但沈强毫不顾忌,至此姐夫才明白,原来他从村委离开后,身份就完全变成普通的商人了,说的话在沈强看来是太普通了,这才是姐夫最大的失算。
“姐夫一开始还极力凑钱,想要全部买下股份,成为独资企业。但后来想到沈强已经这样了,本来商场上就是冷冰冰不讲友情的,他觉得即使一个人凑钱买下了他那么多二手设备,不正好让他可以轻装上阵吗?不用多想沈强拿到200万后,也会倚仗手里的客户大干特干。而姐夫却没有,所以大姐根本不同意买断股份,这两天就这么耗着呢。”
吴镇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个完全改变大表哥规划的一件大事,但大表哥一直没跟他说,难道还在坚持?苦撑待变吗?
吴镇忽然对曾经抱有极大希望的水泥厂完全冷落下来,便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酒。亚飞说完这些也觉得十分痛快,曾经他也同吴镇一样都希望在水泥厂上班。他见吴镇失落的神情,便劝他道:“今晚就我们两个,把这瓶搞光,再来啤酒。”
吴镇回过神来,问亚飞那个建材店是合伙开的吗?
“不是合伙,王老板的店,我只不过去熟悉行情,看准了自己再干。”
吴镇叹了一口气,他内心波澜起伏,既为大表哥的失误痛惜,也为亚飞并没有开店感到放松。过了一会他装作关切的语气对亚飞说:“水泥厂的事让我们都看清了,这个世上很难有真正的合作呢,都在搞钱。”
“我想等一段时间,让马海波下来盘个旺铺,然后我有好几个朋友都在合肥市场搞装修,我专门跟他们联系,这样我既是一个建材店,实际上又是搞装修的装修公司,我在外面接单,所有的装修材料我都能拿到货。所以这个店也就等于是一个装修工程接待处,我实际上是做装修的。”
“你对马海波说过这样的话吗?”
“哎,马海波,她从来不听我的,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又瞧不起搞工程的,今晚她又约了王老板的老婆和几个娘们过来吃饭,劝我好好跟王老板后面干,说来说去,还是瞧不起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行。看到她们,我头都大了,幸亏你来了来得及时,我立马我才立马跑出来。”
吴镇晃了晃杯里的啤酒,不禁感想到自己和亚飞都很年轻,有热血,有冲劲,勇敢到无视任何困难。
想到现实里的困境,他又觉得不仅是大表哥,哪一个创业者不是跌倒又爬起一路向前走,所不同的,就是你能跌倒几次,能爬起来几次的区别。
亚飞还沉浸在不被理解的苦恼中,觉得王海波不可理喻,把杯子里的啤酒一仰头“咕咚”喝掉,才发狠的说:“我一定要干一票大的,马海波不同意那就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