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吴镇近期业务突飞猛进,从亚飞手里接过来的固定单位,有的开发成功,转为稳定客户。也有的客户因为换人就各种不适应,谈话也干巴巴的像是冬天的腊肉条,业务也就像是经了霜的花草,渐渐萎缩,到最后吴镇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想打了。
同时,吴镇也在电话簿里找客户,再去市场跑一圈下来,倒也能分出一些有潜力的客户。吴镇按客户的优劣,标出一些等级,跑起来节约时间成本。
学校里教的知识和自己从小就跟奶奶后面四处讨要生活的经历,让吴镇察言观色。在与客户的沟通时,能听出对方真实的意图,快速给客户定义优劣。他对每一个客户不会抱太大希望,人情冷暖的体会让吴镇知道,只有下单的客户才是真正的客户。问的多、说的好,这些客户往往没有成交意向,吴镇定义为打酱油。
吴镇习惯了被拒绝,表现出来便是不急不躁,按部就班的平常心态。然而,正是这种风轻云淡的从容,让他收获一个又一个客户。吴镇有时候觉得,只有无心插柳,柳才成荫。
吴镇算了一下,自己开发的客户和亚飞甩过来的共享客户,按厂里的提成,应该有3万出头了。
亚飞以前的业务单位几乎都转给吴镇了,一段时间下来,吴镇发现亚飞在很多单位上流于应付,只注重数量,不注重质量,而现在亚飞更是连数量也不注重,他只在乎提成了。
吴镇想,事情总是越来越简单,高效。
亚飞想换一辆车,又要把市区里的房子按自己心愿装修成流行的欧式风格。这些吴镇想都不敢想的事成天让亚飞纠结不已。
他听说亚飞和马海波定了婚期,年底要举办婚礼了。而他仍然困在拿不出彩礼的境地中,黄静好几次让他去靠山黄村他都没去,虽然出差回来他也想去看看黄静,又觉得去的趟数多了,她父母像是待价而沽的商贩又会加码的。开小店的父亲恨不得家里的女儿像是过年的花炮,一天一个价。
然而明天无论如何他要去一趟了。
二
第二天上午,吴镇照例拎着两瓶古井酒过来,放在路口小店。跟打牌的黄静父亲招呼一声,就径直去了黄静家里。
黄静一个人在家,一见面,黄静就笑眯眯地迎着他进了屋里,并告诉他,她妈去小姨家有事了。
吴镇看着黄静的床上乱糟糟,被子枕头乱放,便想过去帮她叠好。不料黄静伸手拦过去,笑着说不用,然后就拉着吴镇的手不放。满脸是睡足之后的红润,两只眼睛也干净透彻,吴镇便忍不住搂过来亲了一下。
吴镇看到凌乱的床也想坐下来,但还是忍不住说:“不上班,也把家里收拾…”
他还没说完黄静就用手捂着他的嘴笑嘻嘻的撒娇道:“别人就是今天睡个懒觉被你逮到了。”吴镇看着黄静娇柔的模样便一句话也没有了。
然而,他却发现枕头下一本旧杂志,折叠的那一页里面有几个很奇怪的词,便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无比露骨的黄色小说。
他满脸偷笑地看下去,是一个农业长官和女秘书去乡下果园调研时发生的故事。吴镇一看就觉得荒诞不经,那些文字很显然套用其他书籍的描述。吴镇心想,这比他看过的碟片更有想象空间。当然,所有的情节都是一样的重复,吴镇在低头笑眯眯的看时,黄静在一边不说话,悄悄地关了门,回头看到吴镇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突然,吴镇满脸通红地扔下书来,往乱糟糟的床上一躺,心里也就乱糟糟的有一头小鹿在撞。吴镇还没想明白怎么一看到黄静杂乱的床就浑身燥热,他刚想脱掉衣服,黄静就一下子压在了他身上。吴镇明显的感到黄静胸脯在突突地跳动。
然而,他看到黄静的眼神里既羞怯又充满着欲望,黄静用力紧紧地压住他,一动不动。像是在乡下童年的时候,一帮小伙伴在月亮地下做叠罗汉的游戏。黄静只压住他,并没动作。
吴镇满身热血的躁动起来,坐起来脱掉上衣。黄静也半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脱了外套,脱了内衣。吴镇感到身体胀的难受,他看到黄静的双眼里流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和诱惑。
黄静是他心爱的人,是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的爱人,在这个乱糟糟的床上,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人。
等吴镇看到床单上有血,便轻声问她疼不疼,黄静笑着摇摇头。吴镇又掀开被子想看看,黄静不让,紧紧地捏住被角,不肯松开。
吴镇像是翻过一座山,又疲惫不堪地来到了山脚下。
他现在平静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