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前往辽东,这几位都是路上相识的旅客,故而相约同行。”
“不想遇到这些山贼,白白送了几位性命。”
太史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那几人,露出愧疚的神色。
“又想着辽东路远,却也是辛苦了家中母亲,不能在膝前尽孝。”
“秦某小有功绩,被朝廷任命,成了小小的渔阳县令,若是子义兄不嫌弃,可与我一道,拜为县尉,日后安定,也可接母亲接来奉养。”
秦炎心中听到太史慈的遭遇,当即就作出决定,此等猛将,断然没有就此错过的道理。
太史慈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当下纳头便拜,秦炎眼疾手快,一把拦下,这才没有拜下去。
“焱升既不嫌弃我出身过往,某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今日愿在焱升麾下效死,永不背弃!”
秦炎也有些感动,或许这就是独属于三国的忠义浪漫吧。
稍作休整,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今日,刘虞与公孙瓒两人难得聚在一起,也都是一团和气。
身后,刘备等人也都在翘首以盼。
历时月余,秦炎终于遥遥见到蓟城的轮廓,不由得有些激动,催促着队伍加快一些脚步。
“焱升一路辛苦,快随我等入城休憩。”
秦炎刚到城下,就被刘虞公孙瓒两人拉着走入城中,两人都是十分热络,嘘寒问暖。
秦炎无奈,只能与其余众人一一点头见礼。
等到秦炎将朝廷任命的诏书宣读完毕,众人全都欢喜不已,显然任命都让他们满意。
刘虞擢升太尉,公孙瓒升为中郎将,兼领属国长史。
刘备不仅被赦免之前冒犯上官的罪责,又凭借公孙瓒的上表举荐,被任命为别部司马,平原县令。
至于其他人,皆有封赏,倒也是皆大欢喜。
不过因为国丧,不能聚会饮酒,众人也只好互相称贺,纷纷准备赴任去了。
秦炎这边,还未来得及休息,田畴就赶来拜访。
又将太史慈引荐给田畴见面。
“焱升不日就将赴任渔阳令,可否想过今后如何规划?”
田畴作为刘虞的从事,自然也知道秦炎的任命,有些意外。
“你也知道,我这渔阳令,其实是遭了无妄之灾,不过是朝堂几方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秦炎自嘲一句,但是并不失落。
“使君与中郎将都对此事耿耿于怀,都对我承诺,将会全力助我发展渔阳。”
“至于究竟如何规划,我心中虽有大概,但还是要等到上任之后,实地看过才知晓。”
田畴不置可否,从怀中取出一卷图册,缓缓打开。
“这是渔阳县的草图,其中有些关键,已经被我标注出来,焱升若是有兴趣可以关注一下,至于县城人事,我也能帮衬一二。”
显然,田畴在渔阳这件事上,花费了许多心力,想要不遗余力的帮助秦炎快速发展起来。
“多谢子泰了,今后州郡之事,也要子泰多多相告了。”
秦炎也在无声感慨,他与田畴,已经无形之中形成了一处同盟,相较于契约同盟,这种精神同盟更加难得。
翌日。
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站在城门前,对面是秦炎与太史慈田畴三人。
“昨日都与诸位同僚道别,只有焱升让备难忘,故此劳烦相送了。”
“刘备之前蹉跎,若不是焱升之策,只怕至今还是无名白身,今日就要上任平原,颇为不舍。”
刘备红着眼眶,欲言又止,无奈只能紧握着秦炎的双手。
一旁,关羽张飞也都有些低落,城中这么多人,唯有秦炎能够与他二人相谈甚欢,发自心中亲近。
“要我说,焱升不若弃了官位,与我兄弟同往,好不逍遥快活!”
张飞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震得人耳朵生疼。
“胡闹!”
刘备转头喝了一句,张飞立刻缩了缩脑袋,笑声嘟囔:
“大哥忒是啰嗦,明明就想拉着焱升一起,却不好明说,又不让我说。”
关羽摇了摇头,对这个三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使命责任,哪里能当做儿戏?”
刘备教训着张飞,手却是握的更紧了。
好似知晓,只要这次放手,今后再难将秦炎收入麾下。
“玄德,此去万望珍重,若是遇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