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广急功近利么!不然就算他再昏庸无能,光败家前隋的家底都够他败个几年的,结果为了条破运河把整个王朝都搭了进去。
砸了一口茶,李泰摇摇头,不行,皇帝这个东西自己干不来,不然还没怎么着呢就给大唐整黄了,三世而亡?那自己不得被天下笑死!虽说驰援岭南这个事儿有点小题大做,但是真就像自己想的那种,要啥给啥,倾尽王朝力量搞开发的话,那妥妥的了,绝对自己杨广第二,不行!自己得想个办法,把自己从监国这个位置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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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元殿,清江池。
李恪自从醒来之后就爱让宫人给自己搬到池子边,看看锦鲤,吹吹凉风,既能躲着自己发疯的弟弟,又能避开吃斋念佛的母亲,腿瘸了,孙神医说没有个几年休想养回原来的样子,自己为什么打马冲阵呢?为了园区那些东西?不,不是,死物终究是死物,冲阵也不是要去杀人,而是想把自己刚刚拥有的东西留下来,是什么呢?亲情罢了,以往明争暗斗的,远不及哥仨厮混在一起指点天下来的舒爽,跟父皇谄媚也没有哥仨给别人挖坑来的自在,小愔是为什么呢?哦对,这小子从来没享受过哥几个一起搅动风云的快感,皇权这鬼东西,他真的有兄弟几个打打闹闹更吸引人么?
小小的珉了一口酒,看着枯萎的芦苇随风飘荡,李恪心里一阵悲凉,哥几个的日子真就这么没了么?
熙熙攘攘的队伍跨过月亮门走了进来,李恪眼前一亮,是李泰!
“三哥哎!我滴三哥呦!你还活着没呢!”李泰的大嗓门隔着清江池都能听得见!李恪想答应,但是嗓子眼紧紧地,张嘴就怕自己哭出来,无他,李泰能来看自己就说明他们两兄弟没记恨自己。
无力的举起手摇了摇!
“敲!你特么爬池子里抓鱼呢!”李泰找了半天才看到李恪。
“不是我说你,怎么的?老六捅你嗓子上了?你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呢!”李泰一张嘴就是毒舌。
“本王听人传,吴王李恪最近爱上了修仙,每日不食人间烟火,就爱这清江池边儿上的冷风,这不对啊,是人就得吃饭,喝风可不成,明天本王就找人把这清江池给填了,省的他诱惑我哥哥沉沦。”
李恪无语的抬手指指李泰,“你这张嘴啊,也就是为兄现在身子骨不爽利,不然非爬起来跟你大战八百回合!”
“哎对对对,就是这种态度,这才像个活人,不然刚才看你那个样子,好像要去醉宾楼当鸭子!”李泰哈哈大笑的嘲讽李恪!
“别说我了,我在这养伤,身体也伤心也伤,你有药治治我么?”李恪沉下头,轻声说着。
李泰乐的嘎嘎的,哎你这个状态是我想要的,心伤用什么治?当然是给他找点事儿做啊!
“你这身体快好了,没事儿奥!你的心伤,大哥给父皇写信,不让父皇处死老六,让咱们找个靠得住的人给他送岭南去,永世不见长安,这也没事儿了奥,总归还是活着,去了岭南大哥也能照顾好他,所以你没事儿奥!你好的很!”
听说承乾不让处死李愔,李恪就知道承乾还念着哥几个的感情,对着岭南方向拱了拱手,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替我谢谢大哥,不过听说最近你在监国啊,怎么样?感觉是不是爽极了?坐在咱父皇那位置上指点江山,胸中是不是豪气顿生!咱哥仨除了大哥感受过那种感觉,剩下的也就是你了,跟我说说是什么感觉,让我羡慕羡慕!”
羡慕?嘿嘿嘿嘿,你别哭就行,李泰邪笑着抿着嘴,“我可不成,没有父皇和大哥那种气度,魏征老匹夫都说我心太急,心急就干不了事儿,父皇出门儿之前让我在朝中把岭南开发的事情办成了,结果前前后后商议了好几天,所有朝臣一点思路都没有,就给我添堵,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反正啥啥都干不成,我都要愁死了!”李泰把朝中经过细细的给李恪讲了一遍,李恪边听边摇头。
“老四不是哥说你,魏征人家说的对,你太着急了一点,父皇也不是说今天或者明天就要把事情处理好,因为干啥都是有程序跟着的,刘正会要不是给父皇面子,估计早就喷你了,你想要钱,你总得说个数啊,你光跟人张嘴提钱,说多了吧人家觉得你可能要的更多,整个朝廷四处漏风,哪里都缺钱,老刘手里肯定得准备点过河的,不然一股脑的拿出来,等用钱的时候没有,不得让咱爹给砍了啊!说少了吧人家怕你认为不给你面子,所以人家索性就告诉你没有,这个事儿你就应该给大哥去信,问问大哥初始预算需要多少,你好给人老刘一个数人家去给你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