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佃户没有田产,便只能去大户人家院里当杂役了,与杂役相比,佃户还算是好的。”
古代的杂役大多签了卖身契,一旦卖了身,生死便全由主家说了算,相比之下确实佃户要好得多。
朱橚也知道杂役代表着什么,无奈只能摇了摇头。
老者见朱橚没说什么,便继续说道。
“为了方便收租,地主与佃户大多约定好一亩田地一年需交多少佃租,收成好的话佃户多赚点,收成差的话就少赚点,除非遇到大灾之年,不然土地产量相对稳定,所以一般年产二石左右的田地一亩都是收一石半的佃租。”
“那贪官封的都是良田,一亩地约莫能产三石粮食,如果是跟城里的地主当佃户,这样的土地至少要收二石佃租,现在他跟我们说一亩只收一石佃租,这放在平时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听到这里朱橚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周德兴打着低佃租的幌子,忽悠百姓跟他租地种粮食。
这种情况他穿越前经常看到新闻报道,一般都是以极地的租金租借给农民土地,却要求农民要在他那里买高价的种子,甚至还打出高价回收果实的口号,遇到没见过这种手段的农民,就容易上这种恶当。
“老丈,那这姓周的是要求你们在他那里购买种子还是?”
朱橚自觉自己已经看透了周德兴的套路,便开口询问。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哪怕贵点,但是佃租便宜,一年忙到头也能多攒一点粮食。”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狗官将自己手里的二百亩良田租了一百五十亩给我们,剩下五十亩说什么留着自己种粮食用。”
老者说到这里,又打开水袋灌了一大口水。
“这狗官让人铺上新土,用稻草遮盖育肥,没事儿还派人去田里巡视,大伙儿都不当回事,只当是这狗官要忆苦思甜自己亲自劳作,结果就在秋收前一段时间,地里突然出现许多蝗虫,我们辛辛苦苦种了大半年的粮食,全被蝗虫给祸害了。”
“蝗虫?奇怪!蝗虫不是一般发生在西北干旱地区或者降水较少的华北地区吗?应天属于华东地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那么多蝗虫?而且如果出现蝗灾的话,这百里镇离应天这么近,老朱不可能不知道啊。”
朱橚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