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真是不该!”
不不不,你用不着道歉。
你怀疑的都是对的!
孙愈欲哭无泪,他哪有那么大胆子?
这不是把自己架火上烤吗?!
可面对徐道覆满面钦佩的注视,以及迫切希望见到纪君兰的执念,他竟是鬼使神差点了下脑袋:“徐兄说得对,这件事,我确实有了计划。”
燕开抱头蹲地,暗道完蛋,脑中已想到,接下来要出的麻烦事,以及孙壁之的雷霆之怒,正寻思对策呐,却见蛮女捧着茶杯走来,用手沾了沾,在地上画个猪头,然后外带一个箭头。
燕开大怒。
岂有此理!
你个化外蛮夷,还有脸鄙夷我不成?!
论羞辱的手段,你们蛮夷根本不行!
当即嘴巴一撇,也用手沾了茶水,画了两颗圆球,外加一根木棍,同样有箭头指她。
蛮女呆了呆,旋即哇的大哭。
燕开相当得意,可等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少主被那二人架着,走出了房门。
边走,祁六还边道歉:“恕我眼拙,没瞧出公子乃天星降世,世人急等您解救,相信擒拿凶手之后,应南百姓无不歌功颂德!”
徐道覆则哼道:“圣人岂会在乎名声?不过顺手为之的小事,六儿你不必太过惊讶。”
被夹在当中的孙愈,虽满心担忧,却还在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方才听说虎塘竟出了这等事,我就气不打一处……哦不,我并非动气,只是心里觉得别扭,并决定这件事某非管不可!”
徐道覆叹道:“圣人当如此啊!”
祁六也比起拇指:“没别的,孙公子实乃人中之龙,想那纪君兰四处寻找真龙,结果只是找了个冒牌货,委实没有眼光,若有机会,我定要让她认识认识孙公子,瞧瞧真龙模样!”
“真的?!”孙愈双眼发光。
徐道覆道:“纪君兰算什么,在圣人眼中不值一提。”
“也……也可以提一提。”孙愈由衷建议。
燕开赶紧追上去,晓得少主这是被人捧杀了,真要去过问命案,不定要捅出多大灾祸,因此叫道:“公子留步!莫忘记主公禁足之令!”
“啊,对对,我父亲给我禁足了,我现在还不能出来……唉,匡扶正义是要紧,但百善孝为先,只能再等一等了。”
孙愈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转身就想回来。
可徐道覆却眉头一皱,低声嘀咕了句:“咦,莫非是找错了?圣人没有拘泥于条条框框的道理啊。”
孙愈回屋的脚便缩了回去,当即指着燕开道:“你休要阻拦,天底下,人命最大,我绝不可坐视凶手逍遥法外!”
徐道覆便抚掌点头:“看来没找错,圣人远见卓识,为民请命为先,某受教了!”
“徐兄谬赞、谬赞。”孙愈嘴上谦虚,下巴却越扬越高,流血肿起的嘴角也压不住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