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我可继续割了啊!”
“别别别,小爷,我、我这就说,这就说!”徐老五不得不绞尽脑汁:“还有就是,米二嫂为人和善,从没与谁闹过矛盾,周边四邻又在染坊做工,报答都来不及,岂会加害?所以也绝非是寻仇。”
祁六连连点头,觉得这家伙说的有道理,甚至远比刘捕头分析的要好。
自己果真没抓错人!
徐老五深吸一口气,几乎将这辈子的机智全用上了,继续说道:“如此一说,凶手既不为求财,也不是图色,更加不是为了寻仇,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
“是什么?”祁六追问。
“是……抢生意!”徐老五福从心至,找到个自认为过得去的说辞。“对,就是抢生意!”
这倒是祁六没想到的,下意识看向蛮女,但显然后者的脑瓜,并不比他强多少,看了也是白看,又立即回过头来,“你是说,是其他染坊干的?具体是谁?哪家?谁开的?”
“小爷,您莫非不知道,孙将军辖下三座大城,除米二嫂外,其余大大小小十余家,皆是一人所开!”徐老五舔舔嘴唇,终捅破最后天机:“便是孙将军的小舅子,住在大梁城的阮二把!”
阮二把是绰号,真名叫阮守林,大姐阮守玉正是孙壁之的夫人,也就是孙愈的亲娘。
阮氏在大梁城经营多年,在应国尚未开国的时候,便是出了名的高门望族,有传言称,在应国之初,由于国库空虚,以致没钱发军饷,边关将士差点哗变,还是阮家出钱把军饷给了,才把事情平息。
可以说在应南,大梁阮家称得上庞然大物,但凡市面上有赚钱的买卖,那必然就有阮家人的身影。
不仅如此,他们家的生意,都做到了应北,甚至还往北,家族内的马帮,最远从极北的冰山雪地,带回过一块千年寒冰,并将其送入应国朝廷。
“是他?!”
祁六当初离开登中,在前来虎塘的路上,就听肖老头提过阮家,并被再三告诫,绝对不可招惹,否则整个应南都没有容身之地!
“不对!”他脸色一变,“你骗我!”
徐老五心中一惊,心说你咋知道的?
但这赖不着我啊,谁让说真话你不信呐?!
祁六皱着眉头道:“阮家家大业大,岂会在乎一家小染坊?莫非你故意说是阮家所为,好叫我以卵击石,前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