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躲藏的燕开,只能缩了缩脖颈,装作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看向别处。
“娘,这事儿您就不用管了。”孙愈干咳两声,不愿提及。
阮氏喔了声,真听话,说不让管就不问了,立即饶有兴致的再度伸手,双眼放光问:“道长,您看奴家这手相……”
“手相的事儿回头再说!”忍无可忍的孙愈,将母亲的手摁下,“我们这次过来,是有要事相谈!”
接着他回头看向祁六。
后者立即会意,走上前抱抱拳,道声见过夫人,便将事情再次叙说一遍。
“你是说,守林为了一家染坊,杀了九个人?”阮氏睁大眼睛。
看得出来,她半点不相信,而且还想笑。
祁六道:“算是有怀疑吧,真相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孙公子准备亲自调查。”
“六儿,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孙公子是圣人!他实际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方便直说罢了。”徐道覆再次批评。
阮氏看看他俩,再瞅瞅儿子,想了想,问:“愈儿,你也怀疑是你舅舅?”
孙愈硬头皮道:“孩儿不敢,只是觉得, 若任由坊间乱传,对舅舅名声不好,所以才过问一二。当然了,若母亲……”
他想说,若母亲不允许,我也就不管了。
谁知阮氏没等其说完,便随意甩下袖子:“那你去忙吧,我这儿都挺好的,你不必过来问安。道长,其实奴家对道教也有些许研究,只是书籍晦涩,不解深意。”
“夫人若有心学道,我自然知无不尽。”此时的徐道覆,哪有半点萎靡的影子,精气神十足。
学道?
祁六心说,这不是自己曾经的念头么,赶紧也表示自己对道家感兴趣。
谁知徐道覆相当嫌弃,睨了眼表示,你这样的,道教不收。
眼看母亲领着徐道覆往殿内走,孙愈急了,赶紧上去抓住徐道覆胳膊,叫道:“不是说要找我舅舅的吗?咱们还要去大梁呐,你哪有时间讲道?!”
是得罪舅舅,还是守护母亲名节间,孙愈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哎呀,圣人教诲的对。”徐道覆拍拍脑袋,对阮氏抱愧道:“我们还要去大梁,估计得三五日才回,届时再来与夫人谈论道法吧。”
孙愈、燕开齐齐松口气。
谁知却听阮氏说道:“唉,不必如此麻烦,守林现下就在虎塘铺子里查账,我叫人唤来便是,你们先坐下喝口茶,稍等片刻足矣。”
孙愈、燕开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