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可曾进门半步?
如今倒好,跟你儿子合伙来坑我了!
一时间又憋屈又气闷,乃至眉头一皱:“殷震!”
后面原本看景的壮汉,急忙冲来,苦着张脸对孙愈道:“孙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莫说小小的一家染坊,便是眼前这一座虎塘,在阮家眼中也不值一提。”
什么?!
竟小觑我孙家苦心经营的虎塘城?!
孙愈也恼了,心说你会摇人,我也会!
“子陆!”
于是祁六便上前一步,与壮汉殷震面对面,并笑着问:“不知阁下,可晓得太乙三斫阵法?”
此话一出,除徐道覆如同吃屎的样子外,便是阮守林与殷震,也不得不仔细掂量。
毕竟妖女、翟摎、常胜侯等人,皆死于此阵。
民间更是将之传说演绎,说那是古往今来,一等一的杀伐大阵,连菩萨也难以幸免,堪比神话中的九曲黄河阵。
“殷震,不用怕!”阮守林不愿在气势上输了,提醒道:“太乙三斫,至少得三个人,目前还少一个纪君兰,咱们未必没有胜算!”
“家主……真要动手吗?”殷震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一家人,怎得还要打生打死?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从院中归来的蛮女,喜滋滋捧着满手花瓣,献宝似的过来,让祁六见一见她的成果。
“对了,好叫你们死心,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染坊命案中,唯一的活口。她应该是见过凶手的,算是人证!”孙愈拍拍蛮女肩膀,接着指向殷震:“来,你好好看看,那晚是不是他动的手!”
蛮女莫名其妙,双眼茫然。
祁六赶紧比划一个掰人脖子的动作,然后再比划人头形状。
费好半天功夫,总算让她理解是什么意思。
可蛮女打量殷震一眼,却并未点头。
孙愈皱眉道:“莫非天色太晚,黑灯瞎火的,她并未看清?”
祁六觉得有可能,正打算让蛮女好好想想。
谁知她径直去了殷震身旁,用手在其肩膀比划一下,嘴里啊啊叫了几声。
孙愈恍然,兴冲冲道:“我明白了,敢情不是用手掰断的脖颈,而是你用咯吱窝夹断的!”
殷震立马就体会到了,家主阮守林的憋屈感。
这都是什么啊这是?
屎盆子愣往下扣呗?!
是个人也不会做如此想法啊!
果然,连蛮女也听不下去,用花瓣在地上拼出猪头模样,顺带整个箭头,直指孙愈。
还是阮守林看的明白,一语道破:“她意思是,凶手没殷震那么高,个头儿也就在其肩膀左右。”
为佐证说法,立即示意殷震弯下膝盖。
而当后者真的矮了下来,蛮女立即点头,显得很兴奋,啊啊哇哇的,还伸手比划,做出捏住脖颈,用力掰折的动作。
是这样?
孙愈、祁六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