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村里有人不行了,是一个老人,接着是一个叫王毛孩的人,死在水塘边,搬运尸首的人讲,身子已经很轻了。肚子晃荡个不停,里面全是水。
到了一九五九年春,大家都撑不住了,开始四处奔散着出去要饭。
临走前,王小狗还开了会,说大家要饭时一定要互相帮助,不能偷鸡摸狗,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家没耐心听下去,还没说完,就散了。许多人要饭要到了一九六四年才回来,那时候生活有了起色。但是,在几年里,村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牛晓贵第一次出走,是他八岁的时候,拜人贩子老邓、老梁所赐,是被骗的出走。
牛晓贵第二次出走不是被骗的,而是被逼的,走的时候,是一九五九年底,将近春节,比其他人迟了将近一年。
在这样的饥荒年代里,人口的出生率极低,而死亡率极高,再说,没有了吃食,人们对日的兴趣不大。
有些人例外,像王扁头,大家吃不饱,他能吃的饱,还能吃的好,饥荒时候,公社人少了,事情就少了,王扁头吃饱喝足不是去日张丽,就是在日张晓梅的路上。
因为日多伤肾,需要补身子,所以来说,王扁头习惯先日张晓梅,日后张晓梅,王扁头就到街上搞一碗狗肉汤,把自己亏损的补上来。
那时候狗极少了,王扁头就发动全乡民兵进行打狗行动,打死的狗可以拿到公社换粮食,交上来的狗,王扁头就拖到曹集,找原来开狗肉店的老曹炖了。
本来应该在公社里炖,公社伙夫赵狗子厨师技术原来不差,现在日益精深。但是公社人太多了,不但吃不到多少,还可能传出去,社员没饭吃,公社书记却吃肉,吃的不尽兴,吃的有危险。
在曹集老曹那里炖了,就老曹、张晓梅、王扁头三人吃,能吃好几回。
其实老曹做了手脚,预留了一部分,偷偷给老婆、孩子吃,王扁头心里知道,不说。主人在桌子上大鱼大肉,桌子下的狗怎么也要丢几块骨头。不然,时间久了,狗就不听话了。王扁头不是说老曹家人是狗,而是说老曹是狗,老曹会给他做狗肉汤,所以才有资格做狗,至于老曹的家人,在王扁头眼里,连狗都不如。
王扁头本来想带些煮好的狗肉给张丽吃,又怕张丽发现自己常常到曹集去。知道自己常到曹集去,张丽会问他经常到曹集干什么?王扁头如果说实话,自己去日仓库管理员张晓梅,张丽一定会吃醋,还会大发雷霆,更严重的是,可能不再让自己日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说假话吧!累,一个谎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掩盖,这样不断的编造谎话,无端伤了心神,白白死了许多脑细胞,实在不划算。
于是,张丽无端失去了许多吃狗肉的机会。
张丽吃不到狗肉,没关系,是小事情。因为张丽是医生,知道如何调理自己,张丽的状态一直很好,从来再王扁头面前畏战过,王扁头只要说:“来吧!弄一场,”张丽就脱裤子。
而且,张丽会一门针灸,张丽在省里伺候老领导时,老领导年纪大了,有时候,身体跟不上,又想着那方面的事情,就想方设法求得一门针灸,通过刺激穴道,让人在一定时间里再做一次真男人。
张丽把这门针灸用到了王扁头身上。开始,张丽不想这样做,短时间的刺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时间长了,肯定伤身体。
有一次,王扁头刚在曹集日了张晓梅,可是,回到公社,腰间盘突出又发作了,就到了卫生院,张丽一番操作,减轻了王扁头的痛楚。张丽这时想和王扁头折腾,王扁头不好拒绝。
可那一次,王扁头的状态让张丽很不满意,张丽认为王扁头累的,就给他把那套针灸用上了。
片刻后,王扁头觉得自己下面变成一根铁棍。王扁头和张丽在病床,畅快淋漓的日了一回。王扁头很满意,张丽很满足。
后来,王扁头偷偷学会了这套针灸技术,传给了张晓梅,在两下里的女人面前,王扁头都成了真男人。但是,身体越来越感到乏力,哈欠连天,两眼无神,有很多眼屎。
除了王扁头外,牛项也是厉害的很,硬是让张芸怀孕了。村里的人走了许多,剩下的人好过一些,上面终于给村里放了一些粮食,剩下的人,有了这些微薄的粮食吊着,不至于饿死,村里的地没有荒废,继续种着。可是,第二年又是大灾——干旱,好几个月不下雨,好在有焦岗湖,源源不断的水被人送到地里,庄稼不至于全部干旱。总算有收成。
到了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