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就是自己。
笪瑄选择牺牲孩子去换取家庭,现在手握财政大权,常景殊为了骆嘉被骆应晖连哄带骗辞职当了家庭主妇,现在被嫌弃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去赚钱。
他说他家的事早就不是秘密,问她听没听过。
这个圈子里越有权有势的人家里多少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丑闻,纸包不住火,矢口否认倒显得刻意:“听过一点。”
回去骆嘉为了备课在书房待了一个小时,庄淙靠在沙发上熟睡,蜷着身体缩在那。
屋里虽有暖气,但睡着了体温下降还是会冷。
骆嘉去卧室拿毯子,光着脚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他错失今晚独享大床房的机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突然跳出的微信音惊醒了他,刚好毯子落在他胸口,两人面面相觑,骆嘉眨巴着眼睛尴尬地不知所措。
他看着身上的毯子,还有远处的拖鞋,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习惯了没人照顾,突如其来的关心倒让他手足无措,胳膊肘撑着沙发侧着身,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不会是要谋杀亲夫吗。”
如他所愿,骆嘉把毯子甩他脸上,没好气道:“嗯,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
庄淙从头上把毯子拽下来,捋了把凌乱的头发,骆嘉把毯子叠好放到沙发的另一头:“就放这吧,日后在沙发上休息就伸手一扯,也不会着凉。”
“嗯。”
骆嘉往卧室走:“我准备熨衣服,你明天穿哪件,我一起熨了。”
有人帮忙熨衣服的待遇他还从来没享受过,二话不说把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
庄淙每天的衣服基本上就是白衬衫加行政夹克,明明年纪不大,却一派老成,白瞎了那张脸,骆嘉吐槽他应该换换风格:“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我平日穿的不好看吗。”他靠着衣柜,漫不经心地问。
“庄主任,审美疲劳懂不懂?”
“那我穿的好看吗。”他不依不饶。
手持熨斗插上电预热半分钟,骆嘉把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先熨他的衬衫,熨斗沿着折痕一路向下,袖口处微微的褶皱也不放过。
知道他想听她说一句好看,骆嘉偏不:“少年老成,摆的谱倒不小。”
言外之意,官职不高,倒挺会装。
他不生气,拿起桌上的假螃蟹问她是什么,骆嘉眼皮都没抬:“手机支架。”
“有趣。”他摆弄着,还把自己的手机放上去,结果没放稳,屏幕摔碎了一块。
睡前庄淙递给她一张建行卡,骆嘉疑惑:“给我这个干什么。”
“工资卡不都得上交吗。”
笪瑄寸步不离的跟着庄筑国要的不就是掌握财政大权吗。
“不用了,我工资够花,你的钱你自己收好,别哪天离婚去查银行明细,你妈说我贪图你的钱财。”
“我没想过离婚。”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骆嘉自知说的话有些过激:“没有感情的婚姻你拿什么保证它能长久。”
“有感情就能长久吗。”他双臂撑在脑后,胸有成竹的问。
骆嘉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常景殊和骆应晖的事,心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口唾沫:“你想说什么。”
“我跟你结婚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没感情日子也能过下去吗。”
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中间的空隙再睡一个人都不成问题,他翻身撑着脑袋,胸膛轻轻起伏,和白天正经模样比起来,脱去了那身行政装,现在一副无赖样,上扬的嘴角有点坏坏的感觉:“万一我对你有感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