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动筷前,每个人的分酒器里都倒满酒,余城的酒桌文化是喝前要有人说话,话说完了,酒喝了,才能坐下动筷吃菜。
刚开始的氛围还挺不错,大家各自说着自己的近况,几杯酒下肚后,开始开玩笑。
可能是看在桌上还有女人,他们说着隐晦的荤段子,骆嘉全程皱着眉。
她想起之前和骆应晖参加酒局。
甚至常景殊还在场,他们就肆意妄为的说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在外面和别人逢场作戏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刚才的饭桌上,一堆人开着其中一个人和其儿媳妇的玩笑。
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愿意喝酒,激将法也没用,甚至躲到一旁坐着也得被追上去,那人一直坚持不喝,说是回家还得带孙子,原本因为劝他喝酒不成大家都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因为他这一句,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他是不是怕儿媳妇,直到结束,骆嘉听到他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儿媳怎么怎么。
桌上还有小孩和女人,他们有所顾虑,开的玩笑还有点尺.度,如果全都是男人,骆嘉都能想象那个场面到底有多么低俗和恶心。
骆嘉憋不住问道:“你们男的吃饭喝酒的时候不开点黄.腔是会死吗。”
庄淙喝了不少,他最为晚辈,喝酒如喝水一杯接一杯敬着在坐的叔叔们。
他揉着太阳穴,表情痛苦:“我管不了他们说什么。”
骆嘉:“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也会跟着开玩笑吗。”
庄淙摇头:“我不是那种人。”
骆嘉:“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性格可是后天养成的。”
庄淙按着额头,跟他解释:“平日我参加的饭局都是以聊工作为主,就算不聊工作,很少出现这些。”
骆嘉:“很少也就是有。”
庄淙点头。
“以后这种饭局不要喊我去,吃的我恶心。”
庄淙不吱声,头靠车窗,几次干呕。
骆嘉吓得提醒:“我胃浅,不能吐塑料袋里,想吐的话我靠边停车,下去吐。”
庄淙拜拜手说不吐,他按着胃,嘴唇煞白,骆嘉看样子不对,立马把他拉去最近的医院。
连着两天喝了不少酒,庄淙的终于胃受不,医生开了点滴,打完都已经深夜。
庄淙:“不然今晚找家旅馆在这住一晚吧。”
临县附近有大型游乐场和野生动物园,假期间的放假每天都是满房状态。
两人分别找了半天只订得到一间单人床。
骆嘉导航去‘星恋湾假日酒店‘,开车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庄淙睁眼看到四周荒草遍野以为自己被拐了:“这是哪。”
骆嘉指了指远处墙上发光的霓虹灯字牌:“咱订的酒店。”
庄淙眯起眼睛看过去——所谓的假日酒店是个农村二层自建房,周围都是田地,荒凉又偏僻。
庄淙:“你确定?”
骆嘉挠头:“凑合住一晚吧,这还是最后一间。”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没有电梯。
骆嘉都做好了有一个人打地铺的准备,没想到屋里有一个长型沙发。
骆嘉:“你睡床,我睡沙发。”
庄淙说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你睡床。”
骆嘉:“就一个晚上而已,凑合着就过去了,但你需要好好休息。”
最后庄淙嘴上答应,但他趁着骆嘉洗澡的时候,跑去沙发上睡。
骆嘉出来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拍了拍他:“这么客气的吗。”
庄淙闷声嗯了声:“让女人睡沙发,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骆嘉回头看看一米二的小床,估摸着两个人挤挤应该能睡下:“不然,咱俩在这张床上挤挤?”
庄淙听完立马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一米二的床勉强能睡下两个人,但根本不能翻身。
两人背对着对方,一个和白墙大眼瞪小眼,一个望着床帘透进来的光。
农村的夜晚静谧地只有蝉鸣蛙叫,轻薄的衣服互相蹭着对方,身体是不受控制地贴近,狭小的空间一度升温。
空调已经是最低温,但是制冷效果不好,汗水如雨滴在胸.前滑落,月光释放着无法抵挡的温度,彼此沉闷的呼吸声错综复杂。
“啊!痛!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