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刚醒来,身体也有什么不适?”
夏姨娘见让大夫人吃了瘪,这才心满意足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花半缘。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方才府上小郎中虽简单诊断了下花半缘确实为活人无异,但是在专业医馆医师来之前,夏姨娘虽说没有那么害怕,但还是没有离花半缘靠的太近。
花半缘还沉浸在吃瓜氛围中,见到夏姨娘突然说到自己了,花半缘也瞬间戏份准备到位,神情妥妥就是一个重度虚弱的病人。
“让姨娘费心了,我刚醒来头还有些发晕,浑身没劲。”
花半缘说的也真,夏姨娘看着躺在床上花半缘,满眼心疼。
“醒来就好,你可知当日我听见你溺水的消息,夜不能寐,着实心痛。”
夏姨娘神情虽是担心的,但实情是夏姨娘在听到当日是自己的守班,当即惊得把那人叫来怒斥了一顿,还打了几棍。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担心老爷会因此牵连自己。
“让姨娘担心,倒是半缘的过错了,咳咳。”
花半缘说着,扶着心胸柔弱的咳嗽两声。
这个夏姨娘真是睁眼说瞎话。
在花半缘的记忆里,夏姨娘和原主平日里都见不到几面,更别说夏姨娘对花半缘有什么亲情了。
“没事就好,二小姐明明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被莫名其妙的说没了气呢?”
夏姨娘似是真觉得花半缘可怜,说着说着竟还掉下几滴眼泪。
真是个好演员!
花半缘看着夏姨娘表演,心里默默给她的演技点了个大拇指。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大夫人在一旁听的脑袋直冒烟。
夏姨娘所说的话里话外,没有一句不是在冲着自己来的。
府内谁不知道,花半缘丧事都是大夫人一手操办的,夏姨娘说这些话里话外,无疑不是在质疑大夫人办事有猫腻。
“父亲,女儿真的死了吗?”
花半缘那眼神既惶恐,又不安,似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兔子。
花半缘知道,夏姨娘这是在针对大夫人,并非是真心帮自己考虑。
可是眼下的形势,夏姨娘得意,自己得利,何乐而不为之。
于是花半缘顺着夏姨娘的话语,泪水蓄满眼眶,一脸哭腔的缩在床边看向花正肃。
“父亲,女儿不要死!女儿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有了花半缘的配合,花正肃闻言,果然蹙起了眉头。
虽然说花正肃对花半缘不上心,但是作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六品官员,还是能察觉出这事情其中的蹊跷性。
当日花半缘失足坠河,虽说看守园子的人玩忽职守,但是府上那么多人,怎么就会救不过来一个小姐呢?
“大夫人,妾身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可是你就算心里怨老爷,也不该拿老爷的儿女开玩笑,把活生生的二小姐硬要说成死的,好在二小姐现在醒了过来,若是七日后下葬,那二小姐可真是永无天日了!”
夏姨娘见到老爷对卫氏起了疑心,借机拱火。
毕竟,她可不会放过可以栽赃大夫人的事情 。
花正肃听了果然蹙眉,他还真以为是大夫人在因为自己过于宠爱夏姨娘,故意拿花半缘与自己置气。
真是荒谬。
他虽然对花半缘不重视,但是作为花府的主母,她如此作为,此举着实有失主母风范。
“我怎么可能故意说半缘没了,老爷,夏妹妹这么说,可当真是冤枉了我!”
大夫人看出花正肃起了一丝疑虑,害怕此事被夏氏借题发挥,连忙解释道。
一旁的花姝音看到母亲被父亲质疑,又看不惯夏姨娘的阴阳怪气,早已忍不住,上前辩解。
“夏姨娘,当日可是那么多人都在现场,他们皆说二妹妹去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姨娘认为母亲能那么厉害,可以买通花府所有人,就为了一同来哄骗父亲吗?”
夏姨娘没有想到花姝音会辩解,愣了一下,“啊,这倒也不是…”
“若是不是,那姨娘不分青红皂白故意说这话,现在又让父亲误会母亲,意欲何为呢?”
花姝音自知自己在父亲心中重要的地位,所以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掩饰对夏姨娘的讨厌。
花姝音的话句句反驳在理,夏姨娘说不过花姝音,只得望着花正肃娇声寻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