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似乎是想让花正肃讨个公道。
“老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们都少说点。”
花正肃听着几人的争吵,眉头紧皱,正想说什么,身后的小厮就朝着花正肃快步走来。
“老爷,医馆的医师到了。”
花正肃听后,怒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请进来!”
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神医走进屋来,坐在床前仔细的为花半缘把着脉。
只见那老神医一手把脉,一手不停的捋着自己的胡子。
神医的到来,众人也不那么害怕,纷纷围着花半缘,都怕错过了第一手的信息。
“嗯,令媛的脉搏稳定,与常人无异,至于这诈尸的原因…啊不对,这假死的原因应该是当日落水时头部位置磕到了暗石,导致气脉淤血造成短暂昏迷的现象,现如今淤血化开,人自然也就清醒了。”
“郎中可是诊断准确了?”
花姝音面露阴沉,似乎还不相信这个诊断结论。
一旁的老神医听后,脸有愠色,却又忌惮花正肃在一旁,说起话时胡子被吹起又落下,“老夫行医数年,口碑在外,自然不会诊断错误的。”
花半缘听着老神医的这番话,则是撇了撇嘴。
一介庸医而已。
花半缘并没有磕到暗石,不过,当日的确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但是实情她现在不能说。
显然,现在说了对自己并没好处。
大夫人听见神医说花半缘是淤血后假死,面露复杂。
不过,假死也是死,只要花半缘死过,夏姨娘就不能再借题发挥,找到自己的过错。
“夏姨娘,郎中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真相大白,你是不是也要为刚刚的言语给母亲赔不是才对。”
花姝音听到花半缘竟然是假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恨意,却还是咽了一口气。
转而将目光瞪着夏姨娘,语气咄咄逼人。
夏姨娘听了神医的诊断结果,自知不占上风,对着花正肃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大小姐怎能这样说,我也是心疼二小姐可怜,这才说话急了些,这点老爷自是理解的。”
花半缘在床上听到这话,眼皮不禁一跳。
不是吧?夏姨娘这转头就拿自己当挡箭了?
话落,全屋四个女人的目光聚在花正肃的身上。
“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郎中方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先给大夫人赔个不是 ,你就休要在这添堵了。”
花正肃最是头疼这些后院杂事,听到这两个人拌嘴心里就烦闷 。
夏姨娘听到花正肃这话,这才不情愿的给大夫人行了个礼。
“方才是妾身一时着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错怪了大夫人,还请大夫人见谅。”
“夏妹妹向来心直口快,只是日后莫要再这样说,不仅会伤了后院的和气,还惹老爷心烦。”
大夫人看到这一幕很满意,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大夫人说的对,是妾身考虑不周。”
夏姨娘虽是气不过大夫人那得意洋洋的嘴脸,但还是低眉服软。
挫败了夏姨娘,许是高兴,大夫人一招手,示意一位丫鬟上前。
“半缘你刚醒来,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丫头,这个丫鬟叫柳儿,规矩都是极好的,也懂得怎么伺候人,日后留她在内屋跟着你,我也放心。”
话毕,那位叫柳儿的丫鬟从身后走上前来,向着床上的花半缘欠了欠身。
花半缘看着眼前的丫鬟,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
大夫人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无异于像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在背地里反咬你一口。
花半缘心里虽有戒备,但还是依旧应下。
“让母亲费心了。”
花正肃则是思考神医的话,知道此事只是虚惊一场。
花正肃吩咐小厮取了银两答谢答谢老神医,随即站起身来。
“你身子既然病着,就先好生歇着吧。”
消除了心中顾虑,花正肃没有多待,先行离开了镜月院。
夏姨娘看着花正肃独自离去的身影,又气愤没有揪出大夫人的错来,反倒是自己吃了亏。
气的冷哼一声,也走了。
随着众人的离去,花半缘屋顶的瓦片也被悄悄的合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随之跃出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