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枝望着一反常态的他,锁眉发问。
方智听到她的话,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了笑声,瞪着阴毒发红的眸子,深深望着柳映枝。
极尽嘲讽道:“我笑你无知,愚蠢,笑你自以为是,以为扳倒我就赢了!”
“简直可笑至极!”
他讥笑:“我是三皇子的棋子,如今被舍弃成弃子,可你和整个镇北侯府将来也都会是如此!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哈哈哈哈!”
闻声,柳映枝眉头微微隆起,捕捉到她话中关键信息,疑惑,“三皇子的棋子?你是三皇子的人,最后落得被舍弃成弃子下场,是你活该应有的报应。镇北侯府和我又不是三皇子的棋子,怎么会死。”
镇北侯虽然入了内阁,可据她所知,镇北侯和母亲并没有参与党争。
没有为三皇子所用,自然不会落得他这下场。
方智听到这儿,怔愣了一下,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他眼底此时有震惊,有喜悦,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满脸是血,翻着眼白趴在地上,阴险地盯着柳映枝,忍不住发笑了两声。
才道:“我原以为是你蠢,自投罗网,自己把自己和整个镇北侯府推向死路,可现在看来是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是谁真正要你们镇北侯府要你死了。”方智道,“呵呵,这样也好,就让你这么蒙在鼓里,这么一无所知地,在恐慌和未知中等着去死吧!”
“柳映枝,我等着你全家给我陪葬!”
从刑部牢狱中出来,柳映枝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坐在马车里,她一直半垂着眸子,沉思,回想方智说的话。
难道镇北侯和母亲参与了党争,并且成了三皇子的人?
可,她忆起上一世的记忆,上一世三皇子的党羽里,并没有镇北侯。
她记得听闻三皇子一直想拉拢镇北侯,是看重镇北侯宋铟和母亲母族关家在边境的影响力。
想得镇北侯的助力,能更好地把控边境兵权,与太子制衡。
可上一世镇北侯一直无心朝堂,自始至终都没入内阁,一直在翰林学院,且保持中立。
这一世镇北侯入了内阁......
难道,这一世因为她,改变了镇北侯和母亲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