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乎,卤味店即使人去楼空,门前屋后也被热心百姓打扫得干干净净。
只等桂小娘子回家。
被游牧劫匪毁坏的城门早就重新修筑,混凝土的路面和地道已在几个主要城池开始铺设。
连弩在作战中表现亮眼,连外府来投军的山贼都能英勇杀敌,边防北境军人员充沛、士气大增。
“知府大人改革赋税,凌河县的地主老财们反应最大。”栾霜柏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骆县令竟说他感染了春寒,闭门不肯见客。”
“噗嗤。”桂枝儿乐得前仰后合。
两头都不敢得罪,像是那犹豫不决的草包县令能干出来的事儿。
“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改革得以推进。”栾霜柏双手撑在膝盖上,身姿不自觉前倾,“如今北境,当真称得上是安居乐业。”
话说到这里,栾霜柏轻咳一声,略微低下头。
他目光躲闪,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圆筒形的羊脂白玉杯,杯中茶香氤氲。
“有件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嗫嚅,表情羞怯不安。
“无意间挪用了姑娘在汇通钱庄户头的银两,给沿途难民施粥。”他如做错事的孩童般局促。
几点雨星飘落,一阵轻微的“淅沥”声传来,好似春蚕在静谧的夜里悄然吐丝儿。
夜月当空,紫藤花未眠。
栾霜柏低头,只能看到桂枝儿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裙角模糊绣着梅花图案。
少女脚下一双江南雨季适用的木屐,摇曳生姿。
非礼勿视,栾霜柏挪开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避开这令他尴尬的局面。
他紧张地抬起手,战术性抿茶水。
“原就是借用小将军的本金做生意,算作分红存回户头的。”桂枝儿并不在意。
“先前信中提过此事。”桂枝儿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劲儿,带着几分得意与聪慧。
“怎么,难道樾王没把信给你吗?”
“噗!”栾霜柏一口茶水喷出来,惊异地瞪大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