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那等大夫上了药您可以抱一抱妾吗?”崔臻伸出手拉住了月泉淮的袖子。
月泉淮顺势摸了一把她的脸:“等你伤好了你想抱几时就抱几时。”
眼下首先是要清理伤口,婢女已经将温水、药酒、纱布和蒸过的医用器具备好端来,女大夫瞧了眼杵在旁边的月泉淮,道:“知道您担心娘子,但眼下还请您去外间稍稍候着,莫要打扰我们。”
月泉淮无法,此刻除了听郎中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他看了眼趴在榻上疼得嘤嘤嘤的崔臻,哼了一声就踱步去了屏风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小医馆布置得颇为素雅,天井下有太湖石、黄山松置成的造景,可就是没有凳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原本被安排去狼牙各个军营中历练的义子们都赶了回来,于是四个青年和迟驻共五人齐刷刷地坐在了游廊下的台阶上。
不多时,任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从医馆前厅的后门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个小娘子,她面色有些犹豫。这小娘子生得清丽秀美,五个年轻小伙的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去,这下小娘子更瑟缩了。
迟驻一瞧,诶?这不是姨娘救的那个侄女吗?
他招了招手:“想过来便过来。你姑母正在里面处理伤口。”
崔小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过来了,走近了迟驻才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她看了眼病房紧闭着的大门,忧心忡忡地问:“姑母怎么样了?姑母那么纤细,那个天杀的狗官居然打了四十大板!呜呜,姑母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她有个闪失,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呢?”
岑伤打量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她是你姑母?你是她哪房亲戚?”
崔小娘子心里亦有疑惑,这五个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呢。她不好透露太多,便道:“不过是远房族亲罢了,不常走动,我家是给族中守宗祠的,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姑母呢。”
既然不曾见过,那崔臻如何认识这小娘子是她侄女?岑伤心里升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