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欣然同意,并说已经准备坐船,下月便能到扬州。
“他俩果然在一起。”崔臻暗忖道:“就是不知藤原家那边如何了。”
“那边倒是不足为惧。”月泉淮轻蔑地笑道,“他们也就是仗着有李重茂这个中原人牵线才能顺利参与此事。若没了李重茂去联系永王旧部,那他们在中原就只能瞎子摸象了。”
“不赖嘛,你居然还知道瞎子摸象这个典故。”
月泉淮颇为无语,伸手去拧崔臻的鼻子。
“老夫又不是文盲!”
俩人又开始嬉笑,过了好一阵,月泉淮才停了手。
崔臻理了理自己衣裙,态度严肃了起来:“那正好,咱们也该尽快给李重茂摆下一桌鸿门宴了,我去做准备。”
“那我去催一催说儿那边的商队。”
很快便到了八月。
院子里比之从前葱郁了好几分,吹着夏风的夜晚,庭院里的蛐蛐一刻不歇地唱着小曲,晚风拂得屋内的烛火跳来跳去。
崔臻的桌子上摊着的是整个博陵郡主府的舆图。
月泉淮从楼下上来,手里捧着今天新做好的灯罩。他瞧着自家娘子站在书案前的背影,走了过去,把琉璃灯罩往油灯上一盖,原本晃个不停的火苗立刻就安分了下来。
崔臻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接近,几乎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谁。于是直接开始与他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自己的计划来。
“到时候把他俩安排到这边这个院子。”她点了点舆图上的一处院落。
这里是整个园子里地势最低的一个小院,三面都临着人工湖,剩下的一面遥遥对着府上坐落在假山上最高的亭子,晚上安排人在这里监视,有什么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那谢采呢?”月泉淮站在崔臻旁边,负手而立。
“把他安排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崔臻用食指指尖在舆图上画了一条直线——就在岑伤的院子旁边。
月泉淮一看就想笑。
“你怎么让他去挨着伤儿住?”
崔臻嘿嘿笑了起来:“伤儿心眼儿多,咱们满府这么些人里,也就伤儿能跟他有来有回。”
月泉淮揽过崔臻的腰身,把她往怀里一带,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不能么?”
“我哪里是谢采的对手!”崔臻哼唧了两声,抱着自己夫君蹭了蹭:“人家分明是最单纯心思最干净的人了。”
“你还单纯。”月泉淮勾起崔臻的下巴,掐起她水嫩的小脸,低声道:“分明再没有比你更古灵精怪的人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崔臻的耳垂,惹得她心里发痒。
“你这几天忙成这样,都没空照顾为夫了。”他的小鼻音里带着点委屈。
崔臻抿起嘴,促狭地看着月泉淮。
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映着明亮的烛火,里头逐渐氤氲而起的浓浓旖旎之情几乎要凝成实质。
真少见。
他居然在求欢!
美色当前,崔臻立刻就把计划抛到了脑后。她伸出双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笑了起来。
“那我今晚就好好儿照顾你如何?”
月泉淮眼中立刻兴奋地迸射出精光。
他立刻把老婆抱起来,往金平脱宝相花架子床内一扔,开始吃肉。
“对了!”
欢情浓时,崔臻忽然大叫。
月泉淮抬起头,有些不解:“?”
“算了。”崔臻又趴了回去:“猛然想到点计划上的事,明天再说。”
??
这正在跟他欢愉的紧要关头,臻娘居然还能分出心神去想计划?
这简直是挑衅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月泉淮恶狠狠地一巴掌抽上了她的屁屁:“你给我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