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道姓:“哪成。都之桃,你买了。”
“嗯?啊,行。”都匀阳有点懵,还是给应下来了。
贺承华这会子也赶了过来,道:“衙门有事,耽搁了些。”
霍弃罹道:“待得可算好?这美差,落到你身上,也算让你捡了大便宜。”
贺承华撇嘴:“改天,让你进去试试?”
霍弃罹道:“怎么?把我抓牢里,给你提政绩?”
贺承华道:“哪敢。抓谁也不敢抓您啊。”
都匀阳道:“今有了官职加身,可不能让人落了把柄。什么风月场子,可别再去了。”
贺承华道:“哎,这事。老子的老子光因着这事没少抽我。不去就不去了,老子后背几条鞭印还在,要脱了衣服,让人瞧见,可觉得我没出息。”
付禧接话,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啊。”
“……”
霍弃罹道:“今儿约着哥几个,是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我们之间,哪还这么客气。”
霍弃罹便开门见山:“月后便是成婚之日,京里也露点不好听风声,既之难堵悠悠众口,那便烦请各位替我提防着点,总的我也不愿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家里头那个,脸皮薄。若要是被他听着些,保不齐他生气难哄。”
贺承华吹嘘,有点不可置信向身旁道:“我天。发生了什么?昔日这位爷可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怎的如今比都匀阳还蛮缠?”
霍弃罹切了声:“你懂什么?”
都匀阳提醒道:“虽是如此,但你知晓。既是和亲过来,又是与你对仗之人,你也在他手底下吃过亏。边疆之事,自然也有不少人恨他,仅着这事,皇上指婚,他嫁于你,你二人对外便是以仇人身份相称,若如今出手解决,恐是再对陆大人不利。”
霍弃罹思索道:“他们谁敢?都道我看中名声,脾气暴戾,阴晴不定,那旁人欺辱他便是欺辱于我。更何况,皇上内选阿敃和亲,本就珍重他才华,于左于右是为了压制于我。京里头心眼子人多,既我回京安定,一个一个对付,我也懒得在这方面下功夫,阿敃也懒得费心于此。若是我二人对外装出一幅两看相厌模样,也算多此一举。倒不若让他们随便猜去。”
“不用管啓骋,他做起事,心狠手辣,用不着咱们操心,总不会让远在大凌那位,吃一点苦。”付禧道。
霍弃罹起身敬杯酒:“以后,还请各位兄弟忙这照应些。”
贺承华呵呵两声:“也不知啓骋心上人是何等容貌,能让霍啓骋这么重视。”
霍弃罹平淡吃了口酒,骨节分明的手举起酒杯,故意露出那枚戒指:“天人之姿。”
众人:“………”。
霍弃罹继而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事。”
付禧吃了口自己碟子里的豆子,看向他:“只管讲。”
“只是……说出来,恐伤了各位的心。”
众人面面相觑,付禧也放下了筷子,皆看向他。
“我得一件宝,让你们帮忙鉴鉴,你们看,这色泽,这样式,像不像一件定情信物?”
霍弃罹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支莲花簪。
付禧忍不住,从桌上抄起几颗豆子都扔了过去,边扔边道:“让你装。”
霍弃罹侧身去躲,抬手接过一颗豆子,笑嘻嘻地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