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色瞳便像是传染病一般,迅速在世界各地蔓延开来。
各国当局之后的处理手段截然不同。有些简单粗暴的,直接对境内的色瞳者进行屠杀,亦或者是统一驱逐出境。
这其中最有趣的是赢国,高层一开始并没把色瞳者当回事,只是抓起来囚禁也不处理。
再后来色瞳者的数量在东大陆越来越多,把监狱给挤了个满满当当,还发生了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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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高层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一劳永逸,他们把所有的色瞳者都赶去了东大陆最北部的波色州,且迅速在外围筑起了高墙。
久而久之波色州就成了世上最大的色瞳者集中营,被派去的赢国官僚只能保证内里的基本稳定,根本就不顾底层色瞳者的死活。
相比之下,通合的色瞳者虽然也受排挤,但还不至于饥寒交迫居无定所。
在2班的学员们上大课时,黄刀盏正带着几名助教在训练场上准备下午的训练科目。
大门一开,王将兴匆匆的跑了进来。
“刀盏,刀盏。我可听说了,伊苏前沿大胜啊!”
“嗯。”
“嗯?你这是什么反应,咱们不该为此庆祝一下?”
黄刀盏从兜里拿出烟递给王将,而后拉着他去到了外面的通廊。
“一个月前的事儿了,你才知道?”
“切,要不是刚才绿教司跟我说,我从哪儿知道去?我说你黄刀盏还把不把我当老一组的兄弟了?”
“这儿是清原战营,不是通合军委。前沿的任何消息并不影响我们的训练进度”
“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而已。”
王将察觉到黄刀盏的脸色不对,于是关切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庄严,他牺牲了”
“庄严?”
见黄刀盏点了点头,王将顷刻就绷不住了。
“他怎么牺牲的?”
“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黄刀盏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王,伊苏此胜来之不易,汉可老大为此布局多年,个中艰辛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我们为此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这么说,你是来清原前,便已经知晓会有此战了?”
黄刀盏弹了弹烟灰,眼神里多了一些深邃。
“嗯!”
“那你为何不留在前沿,还来清原作甚?”
“是啊,如果我能留在伊苏,或许庄严就不会有事。”
此话一出,王将顿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刀盏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拒绝或者汉可老大那儿可以说你有别的任务,总能找到个理由嘛!”
黄刀盏叹了口气。
“老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汉可老大在下一盘大棋,不然你以为昨日的教改令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清原教研组两年前就申请过教改,不过是昨日才批的罢了”
“那为何直等到昨日才批?就这么巧,非等四期开始一年了才批?”
王将愣了一下,跟着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这场教改是汉可老大在背后推了一把?”
“嗯,不止推了一把教改的进度,还为争取色瞳者战力的归属权。”
“战力归属权,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王,你的编制在哪里?”
“在清原啊。”
黄刀盏点了点头,跟着纠正道:“是国安系!只要是从国安战营结业的色瞳者,编制都在国安系统。无论将来会被分配去哪里任职,都要受国安的委任和调遣。”
“我说的直白一些吧,此制度就是为了能把控所有的色瞳者战力,且同时也大大的限制了你我的价值。”
“我给你打个比方,就拿图克来说吧,全国七千多人的色瞳者战力,百分之九十都隶属国安系,军直属队那点儿战力简直是弱的可怜。”
“就这,还得随时接受图克国安的随时调遣。咱们的许多同期在图克军直属队里干的都是保镖的活计,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王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听人说此话题,心里自觉有些压抑。
“那汉可老大是想怎么办?”
“不是想,是已经办了!”
“怎么办的?”
“他直接架空了伊苏国安,把原本属于国安系的色瞳者战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