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尾白凤!
“凤千斩!”
此乃欣刃雷掣当初教授大毅切断岩浆流的那一技,但经羽翅的催化后,范围增加了千倍。把整个渭水江面都切出了无数的细口。
襄龙挥着一双削寒刃拼力的扛抵,抬头却发现自己已被遮天蔽日的风斩包围。
这霓凰风羽的暴走形态,大毅只能勉强的维持一分钟左右,时间再长他就会被反噬心智。
然就这一分钟的时间,五脏六腑也会饱受灼烧之痛,但为了能取胜,大毅咬碎了牙关倾力而出,直将襄龙压进了渭水的波涛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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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寒刃在白凤千斩的效果下,寒意剧增,斩风在坠入江水的刹那,瞬间就将整个江面截冻!
一技落,白凤随即消散,赵子锋猛冲上前,接住了从空中坠下的大毅。
见他脸上的疲态,作为同是古兽天赋的赵子锋自然明白这一招的厉害。
“怎么样,你还行吧?”
五脏六腑的灼烧直痛,令大毅的眉头深陷,他捂着肚腹吐出一大口血:“他”
襄龙在冰寒刺骨的渭水江中喝了个饱,好不容易才从湍急的浪涛里爬到了岸边。
刚才膨胀的身躯已是回缩之态,此刻他全身的皮茹松垮,全身是血,数不清的伤口,都是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模样。
“心脉尽损,活着也浪费药!”赵子锋左手持着削寒刃,欲上去了结他。
“慢着锋子,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大毅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地上的襄龙:“你今天必死,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执拗于陷害桑吉曼曼?”
“此番强入黎巴图的战局,伊苏军攻破列防、深入桑图,也算为通合的大战略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什么还要枉加罪责?”
“呵呵”襄龙嘴里冒着白气,脸部肌肉的断裂已使他很难做出表情。
“一支色瞳者掌权的强战力集群,不听号令的指挥官,任谁当权也会铲除桑吉一族”
大毅猜到是这个结果,他冷笑着回道:“为通合坚守南防近四十年,竟成了高层的眼中钉真是可悲可笑啊!”
“哼!黄口小儿,你懂什么!你难道看不见赫连之眼内的驻军?那是盯着清原用的,哈哈”
大毅深叹了口气,脸上反多了些平静:“那你是什么?平衡弄权的工具?”
“我是什么,我是丹山之主!只要你杀了我,通合就会启动‘灭屠令’,啊哈哈哈,没人能逃的掉,一生一世都会被追杀”
“灭屠令”赵子锋之前听过:“通合的最高处决,被定罪之人会被追击,直至九族全灭。”
“锋子,这是我的事儿!”大毅挡在赵子锋身前,猛的刺向了襄龙,以木啸被杀的方式,结果了他的性命。
得盛宏兴站在高崖上俯视着这一切,直到襄龙被斩杀,他才跃下。
“贺青在这儿”
赵子锋接过人,对着得盛宏兴行礼:“多谢干爹出手援助。”
“我既受了你父亲之托,就该帮一把。只是子锋啊,今日击杀襄龙,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大毅往前迈了一步:“无论意味着什么,我都会取他性命!”
得盛宏兴一笑:“人生的来时、归处,两者皆无也不在乎?”
大毅坚定的回道:“心中的道义便是归来之地!”
得盛宏兴转身后,脸上显出一抹满意的欣慰:“走吧,我和你父亲再也保不住你了”
远处密林之中开过一辆军用越野,赵子锋一眼认出这是赵华斌的车,他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动,内心中顿时五味翻腾。
望着上车离去的大毅和赵子锋,得盛宏兴的心中也泛起一阵波澜。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的热血过,而经历过太多的世态炎凉后,他只能避开这世上的肮脏,幽居于赫连山内。
离开渭水江畔,得盛宏兴奔着麦幽城的中心医院而去。上次他来时,得盛宏图的伤情有所反复不便见人。眼下他的脸色仍是如同敷了一层蜡皮般苍白。
在得盛宏兴的记忆里,从未见过长兄如此的虚弱颓丧,遂忍不住上前关怀。
“兄长伤重至此,定要好好休养。若有需要,我可令大元(蚺蛟队的绿瞳者)下山。”
“算了,别扰了大元的清修。中心院长的医术不差,我的危险期已经过了。”
“那随兄长的意思,若有需要还请不要客气。既已无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休养了。”
得盛宏兴起身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