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不想得盛宏图此时竟抬起了手:“难得你下山一次,再坐一会儿跟你聊聊家常。”
“我打扰的时间太长,怕是会影响”
“不打扰,你坐”得盛宏图眼神里带着一丝恳切,但却没用言语表露出来。
得盛宏兴从记事开始,从没有见过得盛宏图有如此缓和的神色和语气,更莫说是聊一聊家常了。他顺手将病床前的椅子往前挪了一点,又重新坐了回去。
“也好”
沉默了稍许,得盛宏图开口说道:“宏兴,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兄长高兴就好,以后得空我会时常下山来看望。”
得盛宏图的神色里多了些许感激,但随即又叹了口气:“唉,宏兴,我留你是想着托你件事”
“兄长请讲。”
得盛宏图紧着眉头:“我想让你替我,替我清理门户不能再放纵荣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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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盛宏兴一愣:“兄长怕是在病中胡思乱想了吧,荣飞是宗家长子,也是你和奈莫唯一的孩子”
“我对不起奈莫”得盛宏图有些绷不住了,神色中满是悲愁:“可邢琳死于荣飞之手,再放纵下去,他会将整个得盛一族拖入万劫不复!”
得盛宏兴吃惊极了,直到此刻他才豁然开朗。难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却被封锁的很严实。
“兄长此次遇袭,难道是荣飞所为!这孩子竟杀母弑父!?”
得盛宏图点头道:“荣飞现下应该已经得到了得盛秘文,以他的心性,将来定成大患。”
得盛宏兴不曾想自己的这个侄子已癫狂到如此地步,这时他也顾不上礼法,随即问道:“兄长,得盛一族世代传于宗主的秘文,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为何荣飞不能得?”
得盛宏图此刻也必要隐瞒了,现下得盛宗家之中根本无人能够担起清理门户的重任。
“到了如此境地,我把实情都告诉你。你常在赫连山上可知那主峰之上的七根石柱是何物?”
得盛宏兴回道:“我只上过一次主峰,远远的见过那七根石柱。怎么,密文是与清原有关?”
得盛宏图摆手道:“那七根石柱乃是封印古兽灵魄的法阵,我得盛家也有一座。”
“石柱是法阵!?”
得盛宏图继续解释道:“宏兴你不必惊讶,其实你本身就是最好的解释!”
“百年间,我所知的得盛族人中,承继玄武胄甲的族人不过寥寥,上一辈中是我们的父亲,平辈中是你,下一辈的子侄就只有荣飞一人!”
“其实,我得盛一族从祖辈就是玄武法阵的守护者,也正是因此才造就了我族的强盛。密文之中记载了法阵的详细说明这些石柱会令人成魔”
得盛宏图一着急便不住的咳嗽,得盛宏兴安抚他道:“兄长莫要继续说了,荣飞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咳咳,还还有鸿飞,别告诉他是荣飞杀了他的母亲,不要让他们兄弟残杀”
“兄长安心休养,我会设法找到荣飞并阻止他。”
“谢谢你了,宏兴”
得盛宏兴拍了拍得盛宏图的手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宏兴,你相信我。父亲当年去世时让我继承主位,实则是为了要保护你。为兄这些年做了许多无奈的事你能原谅,原谅我吗?”
得盛宏兴没有回头,只是在脑后摆了摆手。在得盛宏图看不见的正面,他平静的神色里只有一丝丝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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