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感怀于自己都三十三了还没有儿子,同龄人进度快的都能当爷爷了。他走向姬妾们住的后院,准备去育人。
路过陶訫住的小院,忽然想起朱瞻基已经很久没来看陶訫了,这盲美人经常独守空房,应该很寂寞才是。
作为人臣,还是要探望一下的。
陶訫的房内,陶訫正与丫鬟黛砚闲谈。
“郎君已经数月未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又顾左右而言他。”陶訫叹道。
“将小姐赎身来了,数月也才来一回,这……实在是白白冷落了小姐这朵娇花啊。”黛砚替陶訫惋惜。
陶訫惆怅地“望”着窗外,“风尘女子,能有此衣食无忧的日子,不用卖笑接客,于此富贵笼中终老,你说究竟是福是祸?”
“小姐,我说还是要让詹郎君如实交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家大妇就如此善妒?我看赵郎君府上也有许多姬妾呢,也未见夫人有何妒意。”
她们已经来了一年有余,早就知道这是赵国公府,只是对于詹郎君的身份,下人要么不知道,要么不告诉她们俩。
“赵郎君贵为国公,赵郎君尚对詹郎君毕恭毕敬,也不知道那詹郎君又是哪家王侯?”黛砚轻叹道。
陶訫嗤道:“我看最起码得是个藩王。”
陶訫心中隐隐约约猜到可能是那个人,可是心里又不敢确认。
她又自己否定自己道:“国公爷执掌兵权,又如何会与藩王交好,平白遭人猜疑,只怕那人……”
陶訫欲言又止,便想让黛砚找机会寻赵辉亲口问一问。
陶訫叹道:“你我主仆在赵家借住也有一年了,看来詹郎君是真把我当外室养着了。不如你问问赵郎君,可否帮我寻一处小院,我也不愿意一直寄人篱下,你看可好?”
黛砚连道不敢。
“万一国公爷错以为他们家怠慢了小姐,引来误会,面子上终究不好看呢。再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如何敢去找国公爷说道这些?”黛砚嗔道。
陶訫笑道:“按说确实没道理,不过你先前在我面前盛赞赵郎君的相貌,想来你对他有意。你自己想法子,正好找由头去跟赵郎君说说话。万一他瞧上你了,纳你为妾呢?”
说罢陶訫捂嘴笑得花枝乱颤。
黛砚娇嗔了几句,也没有回绝。
陶訫猜测说到了黛砚的心坎里,便没有再说话。
这时刚巧赵辉进了小院,有下人禀报赵辉求见。
陶訫借口身子不舒服没有见他,其实她是为了避嫌,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避着点。陶訫便让黛砚出来,回了赵辉。
“对不住了公爷,我家小姐身子不爽利,不便见您。”黛砚敛衽屈膝抱歉道。
黛砚的模样也颇为可人,如果盲美人陶訫和朱瑛的颜值算9分的话,黛砚的模样应该能有8分。
赵辉笑道:“能见到黛砚姑娘也是极好的。既然陶娘子不便见客,你就代我向她问个好,如果有什么缺的,尽管让下人找管家或夫人要便是。”
黛砚又忙感谢不迭。